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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民潮覆舟失权柄 龙旗易主变山河(2 / 2)

“不,是我的错。”我打断她,声音沙哑,“是我太急了,是我忘了民生不能靠‘运动’催,是我把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都毁了。”

静雯下台后,朱高煦以“临时摄政”的身份掌控了朝政。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全国议事会——理由是“议事会纵容错误运动,失去民心,无需存在”。那天,议事会大楼前贴满了告示,明军英格兰师士兵把议员们拦在门外,有几个老议员想进去拿自己的文件,却被士兵推搡着摔倒在地上。我坐着轮椅去看的时候,正好看到礼部的小张——就是之前在黄村便民站帮社员补办粮本的那个小姑娘,她抱着《轻轨便民服务手册》,哭着跟士兵说:“这是咱们给社员办的手册,不能扔……”可士兵一把抢过手册,扔进了旁边的火堆里。

火焰烧着手册,纸页卷曲、变黑,像极了我们亲手搭建起来的民生体系,在这场混乱里,一点点化为灰烬。

接着,朱高煦开始夺取兵权。他以“整顿军纪”为名,撤掉了支持民选制度的将领,换上了自己的亲信。明军英格兰师的李将军——就是之前帮我们保障轻轨沿线安全的那位,因为拒绝交出兵权,被朱高煦扣上“通敌”的罪名,关进了大牢。消息传来的时候,巴图特意从草原公社赶来,想求我帮忙求情,可我们刚到明军英格兰师大营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巴图抱着他那只长大了的小羊羔,跟士兵说:“李将军是好人,他帮我们牧民拦过狼群,不能抓他!”可士兵根本不听,还把小羊羔推倒在地上,羊羔受了惊,挣扎着跑远了,巴图追着羊羔,在寒风里哭得像个孩子。

悦薇看着这一切,紧紧攥着我的手:“妈,朱高煦这样下去,大明就完了……咱们得想办法,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我何尝不想?可我手里没有权力,没有兵权,甚至连议事会都没了。我只能看着朱高煦一步步毁掉我们的心血——他取消了社员凭粮本享有的轻轨折扣,把票价涨到了10明元,还说“轻轨是皇家资产,百姓要坐车,就得付足钱”;他停掉了礼部的“公社技术员培训”,说“百姓只要好好种粮就行,学技术没用”;他甚至把草原公社的冷链提货点改成了自己的私人仓库,牧民们要运牛羊肉进城,得先给他交“管理费”,不然就不让用冷链箱。

十月底的一天,我和悦薇坐着轻轨去东部公社——不是视察,是去给社员们道歉。曾经热闹的轻轨车厢,现在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赶路的社员,脸上满是疲惫。车厢里的“实时农产品价格”电子屏早就黑了,取而代之的是朱高煦的画像,旁边写着“皇权至上,万民归顺”。

到了东部公社,我们看到的景象比简报上写的还要惨。公社的粮店门口排着长队,社员们手里的粮本上,限量供应的印章盖了一个又一个。方叔站在粮店门口,头发全白了,他看到我们,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半块干硬的青稞饼:“议事长,这是公社现在能给社员的口粮,一天就这么多。之前为了凑冬储指标,把种子粮都填进去了,明年开春,怕是连种都没法种了。”

方晓也在旁边,他手里的账本上,满是红色的赤字:“阿姨,轻轨的地基塌了两段,现在没人修,咱们运粮只能靠马车,以前坐轻轨15分钟能到的地方,现在要走3个小时,损耗率比以前还高。朱高煦的人说,要修轻轨,得公社自己掏钱,可咱们现在连粮都不够吃,哪有钱?”

我看着社员们期盼又失望的眼神,心里的悔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轮椅扶手——就是那只磨得光滑的木纹扶手,当年大明科学院特意为我改造的,现在,我把它拆下来,递给方叔:“方叔,这是我唯一能给你们的东西了。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所有信任我的社员,是我错了,是我发动的运动,毁了你们的好日子……”

说着,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悦薇蹲在我身边,抱着我,声音哽咽:“妈,别这样,咱们还能想办法……”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毁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天下午,我们在公社的晒谷场遇到了朱高煦。他坐着马车,前呼后拥,身边跟着几个明军英格兰师将领,手里拿着鞭子,正在训斥几个没完成“粮食上缴指标”的社员。看到我们,他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带着嘲讽:“议事长,怎么?来看你的‘民生成果’了?我早就说过,民选制度不行,百姓就得靠皇权管着,不然他们就会偷懒、就会闹事!你看现在,我接手才一个月,公社的秩序就比以前好多了。”

“秩序?”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些饿肚子的社员,“这就是你说的秩序?让社员饿肚子,让轻轨停运,让牧民的牛羊肉烂在手里,这就是你的秩序?”

“放肆!”朱高煦脸色一沉,旁边的将领立刻拔出刀,对着我,“你一个失权的议事长,也敢对摄政大人不敬?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跟朱静雯作伴!”

悦薇立刻挡在我前面,眼神坚定:“不许动我妈!朱高煦,你别以为你掌控了朝政,就能为所欲为!社员们心里都清楚,是谁毁了他们的生活,是谁让大明变成现在这样!”

朱高煦冷笑一声,没再跟我们纠缠,挥了挥手,马车继续往前走。他的声音飘在风里,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等我正式登基,就把你们这些‘民选余孽’都清理干净,到时候,大明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皇权至上,万民臣服!”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一片冰凉。我想起均平三十年的春天,我们在科学院讨论轻轨设计时的热闹;想起夏天,考生们走进考场时的期待;想起秋天,我们坐着轻轨,看着社员们运粮的笑脸。那些画面,像一场温暖的梦,现在,梦碎了,只剩下冰冷的现实。

悦薇扶着我,慢慢往回走。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空旷的晒谷场上,显得格外孤单。远处,有社员在唱以前的民谣,歌词是“轻轨穿城过,粮囤满当当,百姓笑开颜,大明万年长”,可现在唱起来,却满是悲伤和无奈。

“妈,”悦薇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坚定,“我想去找静雯姐姐,去找李将军,去找所有还支持民选制度的人。就算现在很难,就算我们手里没有权力,我们也不能放弃。因为我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民生,什么才是大明该有的样子。”

我看着女儿的眼睛,里面有我熟悉的倔强和勇气——那是静雯的影子,是悦薇自己的坚持,也是我们家族一直传承的“民为邦本”的初心。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好,妈妈跟你一起去。就算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有初心,还有对百姓的愧疚,还有想要弥补错误的决心。只要我们不放弃,只要还有社员记得以前的好日子,大明就还有希望。”

晚风又吹了起来,带着草原的寒气,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麦香——那是去年的新麦,是方叔给我的青稞饼的味道,是民生的味道,是初心的味道。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朱高煦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混乱的民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的。但我不后悔,不是不后悔发动运动,而是不后悔还想弥补错误,不后悔还想为社员们做些什么。

均平三十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京北的轻轨还停在轨道上,车厢落了一层薄雪;公社的粮囤还空着,等待着明年的种子;牧民的牛羊还在草原上,盼着能再次通过冷链运进城。而我,坐着轮椅,和悦薇一起,踏上了寻找希望的路。我们不知道这条路会走多久,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我们知道,只要我们还抱着“民为邦本”的初心,只要我们还想着百姓的日子,就不算晚,就还有机会,把破碎的梦,一点点拼回来。

朱高煦的登基大典定在十一月初,他要在全国议事会的旧址——现在被他改成“皇宫”的地方,举行加冕仪式。我和悦薇决定,在那天,去广场上,跟所有还记得民选制度、还盼着民生改善的社员们,说一句对不起,说一句我们还没放弃。

出发前,我把轮椅扶手上的木纹又摸了一遍——那上面有我多年的温度,有社员们的期待,也有我们家族的初心。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可能会面临危险,可能会被朱高煦的人抓起来,但我不怕。因为我终于明白,民生不是靠“运动”催出来的,不是靠数字堆出来的,而是靠一步步走出来的,靠真心实意为百姓着想换来的。

悦薇帮我整理好围巾,推着轮椅,我们慢慢走出家门。外面的雪下得很小,像柳絮一样飘着,落在我的手背上,冰凉却又带着一丝希望。远处,传来了明军英格兰师的号角声,那是朱高煦在为登基大典做准备。而我们,也在为我们的初心,为大明的民生,开始了新的征程。

我看着前方的路,心里默念着:静雯,对不起;社员们,对不起;大明,对不起。但请相信,我们不会放弃,我们会用剩下的日子,去弥补我们犯下的错,去寻找回到“民为邦本”的路。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把百姓放在心里,只有把民生扛在肩上,大明才能真正的平稳、快速、温暖,通向每一个充满希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