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强被剥夺官职,在原强拆地块修建民生学堂,终身服役。学堂的奠基石上,刻着所有被强占土地农户的名字,张铁匠的小儿子用凿子在角落加了句:这里曾长着我家的向日葵。
李卫国的八万两白银赃款被用于夏宁省的驾考中心重建,主阵为每个考生自动匹配廉政监督员,全程录像存档。新考出驾照的第一位农民王老五说:现在考试时,连咳嗽一声系统都要问为啥,比俺婆娘还严,这样考出来的证,握在手里踏实。
花省的整改在欢呼声中迅速推进。张铁柱和林秀琴重新回到议事会,他们带来的农田保护提案全票通过,被强占的土地上重新种上了油菜花,花丛中立着块石碑,刻着民心如麦,不可欺。石碑的基座里埋着个铁盒,里面装着前议事会成员的悔过书,每个字都用他们自己的血写成。
驾考中心的负责人被撤职查办,新换上的考官里,有三位是通过正规考试的普通农民,他们胸前的算筹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考生们发现,新考场的库线是用白石灰画的,清晰得像田埂,而考官们说话带着浓重的乡音:倒不进去别怕,多练几遍,庄稼人学啥都慢,但学扎实了就忘不掉。
北冰洋省的渔港里,孙大海的渔船终于重新出海。渔业资源司的新司长带着巡视组成员站在码头,看着渔民们撒下渔网,他手里的《渔场分配新规》上,每个渔场的使用权限都用算筹标注着渔民优先。最年长的渔民赵大爷颤巍巍地解开缆绳,船帆升起时,上面用红漆写着二字,那是他连夜用女儿的嫁妆漆写的。
全国巡视组驻北冰洋省的原组长、副组长被押解回省,他们在渔港前向渔民们鞠躬道歉时,孙大海的儿子把那些空酒瓶和海鲜礼盒摆在他们面前: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吃吧——俺们渔民要的不是这些,是能安心打渔的海。礼盒里的海参已经发臭,像他们腐烂的良知。
西伯利亚省的人民监督协会里,阿廖沙和其他青年工匠接过了老人们的笔。新的监测报告上,第一次出现了青年监督岗的印章,印章是用废铁打的,形状像柄锤子。他们用主阵系统实时上传数据,屏幕上的真实度指针稳稳停在100%。有次发现某官员虚报工程量,他们连夜带着测绘仪赶到现场,用算筹算出实际工程量只有上报的三成,那官员第二天就被停职了。
省都察院的卷宗库里,那些虚报的案件记录被全部销毁,取而代之的是流浪汉们的就业登记。他们中的不少人找到了修桥铺路的活计,手里的工具比冰冷的卷宗更让人心安。最年轻的流浪汉瓦西里说:以前总被当成坏人抓,现在才知道,劳动能让人站直腰杆。
蒙古自治省的草原上,巴特尔赶着羊群走进了重新划分的草场。亲贵牧场的围栏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共享草场的木牌,上面的算筹纹记录着每家每户的放牧数量,多一根算筹就多一份罚款。草原监理司的新司长骑着马在草场巡逻,他的马鞍上绑着本《牧民意见簿》,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建议,像片生长在纸上的草原。
有次他发现某户牧民多放了五只羊,按规定要罚款,牧民却哭着说那是刚生的羊羔。司长蹲在地上数了半天,最后在意见簿上写道:羊羔满三月再算数量,牧民的日子不容易。这话被抄送到主阵后,收到了三万多个赞。
宁夏自治省的灌溉渠旁,马老汉终于看到渠水重新流进了自家的农田。水利厅的私人庄园被改造成了农田水利学校,喷泉的水管被接到了水渠里,喷出的水花落在干裂的土地上,激起阵阵尘土。新厅长蹲在渠边,和农民们一起计算着灌溉量,他手里的算筹在泥地上划出的刻度,比任何公章都更有说服力。
老农们发现,新修的水渠比以前宽了两尺,厅长说这是防旱也防涝;而水费单上的数字,比以前少了三成,因为取消了管理费——那些钱,现在都用在了水渠维护上。马老汉的孙子在水渠边插了根竹筹,每天记录水位,他说长大了要当水利官,让每滴水都流到该去的地方。
当各地的整改报告汇总到议事会大厦时,主阵的民心指数已经回升到89%。我站在露台上,看着大理寺的全息天平终于平衡,左边的与右边的完美重合,算筹纹在光影中交织成一张巨网,网住了那些试图钻空子的蛀虫,也网住了百姓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
朱静雯的全息投影捧着新修订的《监察法》走来,法典的最后一页印着马克思的话:法官是法律世界的国王,除了法律就没有别的上司。她的机械义眼映着全国公示的审判结果,陛下,这是三十三省百姓用算筹投出的信任票——他们说,这次的天平,没歪。
远处的花田里,王二丫正教着孩子们用算筹计算收成。她的课本封皮换了块新的蓝布,上面绣着颗五角星,那是用去年获奖的麦种换的布料。算筹在她手里翻飞,算出的不再是黑石子与白石子,而是今年的收成能盖三间新教室。孩子们的欢呼惊飞了菜花丛里的黄蝶,像无数个被守护的梦想,飞向马克思主义大明的天空。
议事会的铜铃再次响起,这次的声纹轻柔而坚定,像母亲哄睡孩子的歌谣。我知道,这些处理结果不是终点,而是民心重新扎根的起点——当法典的天平永远向民心倾斜,当每个官员都明白民心的算筹最公道,这片土地上的每寸阳光、每滴雨水,才会真正属于那些用双手创造它的人。
我的巡访日志上,又添了新的一页,上面画着一架平衡的天平,左边写着刘青山案:流放,右边写着孙大海的渔网:出海,中间的支点处,刻着两个字:。字迹依然带着向左的倾斜,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笔直——这是历经风雨后的清醒,是马克思主义大明在司法公正中淬炼出的笔迹,朴素,却掷地有声。
夜色渐浓,主阵的民心指数悄然跳至90%。我合上日志,窗外的油菜花田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像无数根算筹,在民心的土地上,算出了最光明的未来。而那些曾经的沉疴,早已化作滋养新苗的沃土,让马克思主义的根须,扎得更深、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