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宇宙之心的抉择
起源之地的能量河剧烈翻涌，金色的河水被奥德里奇的暗金色能量染成浑浊的泥浆。林澈站在能量河岸边，看着那道贪婪的身影死死抱住宇宙之心，光球的光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像被掐住喉咙的星辰。
“老东西，你这是在喝宇宙的血！”林澈的能量刀嗡嗡作响，金色与深蓝色的能量在刀身缠绕成螺旋，“就不怕撑死？”
奥德里奇的脸扭曲成诡异的笑容，暗金色的能量顺着他的指尖疯狂涌入宇宙之心，又从他的另一只手回流，带着更狂暴的力量：“撑死？不！这是新生！你看——”
他猛地抬手，一道暗金色的能量束射向旁边的水晶山，山体瞬间崩裂，碎石在空中重组，变成无数只狰狞的能量兽，嘶吼着扑来。这些怪物的身体里夹杂着各种种族的残魂，眼睛里闪烁着痛苦与疯狂，显然是被掠夺的能量凝聚而成。
“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奥德里奇狂笑，“星核族的水晶、混血者的时空能量、甚至还有你父亲的原初能量残片……林澈，你敢砍碎它们吗？每一刀都在屠杀生灵！”
林澈的刀停在半空，能量兽扑到面前时，他清晰地看到其中一只的眼睛里，映着星骸之树的影子——那是莉娅母亲的残魂。
“哥！别犹豫！”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能量枪却精准地射中一只能量兽的关节，“它们早就死了！现在只是奥德里奇的傀儡！”
阿铁的等离子炮同时开火，深蓝色的混沌本源能量撞上能量兽，没有引发爆炸，反而像冰水浇在火焰上，让怪物的动作变得迟缓：“小丫头说得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看老子的‘混沌冰封弹’！”
莉娅举起手环，星核族的净化能量化作金色的光雨，落在能量兽身上，残魂在光芒中渐渐平静，像解脱般消散：“它们在感谢我们！林澈，这不是屠杀，是救赎！”
林澈深吸一口气，能量刀劈出第一道光弧。金色的平衡能量没有直接摧毁能量兽，而是像温柔的水流，剥离了其中的暗金色掠夺能量，只留下纯净的残魂，化作点点星光融入能量河。
“不可能！”奥德里奇的脸色变得狰狞，“平衡能量怎么可能净化我的掠夺之力？”
“因为你不懂。”林澈一步步逼近，刀光越来越快，“能量从来不是用来掠夺的，是用来守护的。你吸再多能量，也只是个装满垃圾的垃圾桶！”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中奥德里奇的痛处。老东西突然放弃吸收宇宙之心，暗金色的能量全部爆发，身体膨胀成巨大的怪物，头颅是奥德里奇的脸，躯干却由无数能量兽的肢体拼接而成，背后的翅膀一半是星核水晶，一半是混沌余烬，像个缝合怪。
“那就同归于尽！”奥德里奇的巨爪拍向能量河，河水瞬间掀起巨浪，暗金色的能量污染顺着浪涛蔓延，所过之处，水晶山开始融化，记忆碎片发出痛苦的尖啸，“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宇宙之心的光芒彻底熄灭，化作一颗灰色的石头，从奥德里奇的怀里滑落。起源之地开始崩塌，能量河的河水倒流，拱门的能量纹路迅速暗淡，仿佛整个宇宙都在随之凋零。
“完了……”阿铁的机械臂在颤抖，等离子炮的能量读数断崖式下跌，“这老疯子真要毁了一切！”
林澈却突然笑了，他冲向坠落的宇宙之心，在石头落地前接住。灰色的石头在他掌心微微颤动，像是在哭泣。“你以为它真的熄灭了？”林澈将平衡能量注入石头，“宇宙之心的本质不是能量，是‘选择’——选择守护，还是毁灭。”
石头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林澈的身体被光芒包裹，他感觉自己与整个起源之地融为一体，能听到能量河里残魂的祈祷，能看到水晶山上记录的百亿年历史，能触摸到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温暖。
“奥德里奇，你看清楚了。”林澈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声音，而是无数种族的和声，“宇宙选择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