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被他挺拔的身形拢在怀中,从远处看只能看到萧玄佑的背影,以及她垂在石桌边的一双绣鞋。
藏在远处的暗探得到了清和县主果然在东宫的消息,心中不由暗喜。
但他所处的方位视线不佳,全被萧玄佑挡得严严实实,他想要换一处地方,却发现守在不远处的闻泉,视线如刀般向他这边看过来。
前两日肩上不知道被哪来的石子砸到伤还没好,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能在原地一动不动。
凉亭上,姜栀还被萧玄佑抱在怀里。
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息极具侵略感,姜栀被他扣着后颈,腰肢后折,失去平衡的身体需要攀附住他的双臂才不至于倒下。
于是原本的推拒变成了欲拒还迎。
萧玄佑吻得越来越深,隐隐有种失控的趋势。
姜栀皱眉,以眼神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萧玄佑却笑了笑,大掌在她后颈处流连摩挲,激起她的一阵颤栗。
“尾巴还在,再陪孤演一会吧。”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姜栀气息微喘,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失序的心跳。
她对萧玄佑太熟悉了。
声音,味道,甚至是习惯的动作。
放开了身心接受他的掠夺,只会让她越来越心慌。
“够了,够了!”姜栀用尽全力推开他,脸颊绯红,唇瓣也带了艳色。
萧玄佑眸光暗了暗,胸膛起伏,忽地低声道:“泼我。”
“什么?”
姜栀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石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
他眼中带着鼓励,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姜栀咬牙依言取过茶盏,狠心将茶水尽数泼在了萧玄佑的脸上!
浅褐色的茶水从他那张矜贵如玉的脸上蜿蜒而下,沾湿了鬓边的乌发,在冷白的肌肤上洇出淡淡水痕。
他却没急着去擦拭,只抬手漫不经心地拂去眼睫边的茶渍,凤眸微抬看她,“看来清和县主还不知道,孤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在姜栀的低呼声中,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脸上衣襟上湿透的脏污,疾步往清芳殿而去。
。
萧玄佑衣摆拂过草丛,迈入殿内进了主屋,膝尖一顶便关上了房门,将或惊讶或窥探的视线完全隔绝在外。
等萧玄佑将姜栀放在软凳上做好,姜栀才松了口气,“怎么突然要我泼你。”
“你不是想停?”萧玄佑勾了勾唇,“你知道的,孤对你没什么自制力,只能请清和县主帮忙清醒一下了。”
姜栀被他直白的话说得面色又烫起来。
“那现在怎么做?”
“自然是来替孤更衣。”
萧玄佑在她面前站直了身子,伸开双臂,带着股久居上位的闲适自在。
姜栀皱眉拒绝,“不太合适,还是唤宫人进来伺候太子吧。”
萧玄佑却明显不是那么好商量的,“清和县主想让别人知道,我与你在一处的时候,还有外人在旁看着?”
姜栀一时语结,有些后悔方才听他的泼他茶水了。
“更何况,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孤的身子了。”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