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这么交代了。
姜栀黛眉微蹙看他,“怎么了?”
哪有这般不上不下折磨人的?
陆渊死死抱着她,深呼吸缓解着心口的涨意,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垂,“再叫一声。”
“相……公。”姜栀声音在抖。
陆渊像是被大雨冲刷过,只剩下满心的熨帖,“再叫一声。”
“相公。”
姜栀红着眼瞪他,有完没完?
“娘子真乖。”他垂首又亲上去。
……
……
姜栀记不清一路上被他哄着喊了多少遍相公,只知道最后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四肢都是软的。
“怎么这般没用。”陆渊用自己的黑色披风将她从头到脚裹起来,一丝头发都没露在外面。
姜栀感觉到自己被他抱着下了马车,旁边寂静无声。
等双脚落地,终于能视物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北镇抚司专属的卫所房间内。
而陆渊坐在官椅上,唇角挂着笑,姿态闲适地看着她。
姜栀被他看得心底发毛,“我的衣服都被你弄乱了,等会怎么出去见人?”
实在太不公平,明明在马车上两个人都意乱情迷。
但陆渊却衣衫齐整,除了腰腹处有些深色的褶皱外,根本瞧不出他到底做过什么。
自己却钗横鬓乱,被揉搓得一塌糊涂。
“无妨,我派人去取了,”陆渊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先来看看这个。”
姜栀视线落在陆渊的桌案上。
是两张画像。
“这是手下根据绛雪的记忆描述画的,”陆渊指节在另一张上点了点,“这是他根据女子自然老去的规律,画的第二张。”
姜栀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忍不住啧啧称奇,“好厉害的技巧!”
画像上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子,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可辨年轻时的清丽。
“所以方才跟我下山,并不亏吧,”陆渊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和沈辞安在一起,能拿到这种东西?”
姜栀暗自揉了揉腰。
不亏吗?
她简直亏死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陆渊去取了姜栀的衣物进来,意味深长看着她,“让相公帮你更衣?”
姜栀一把取过,“不用,我自己来。”
她知道方才在马车内他根本没尽兴,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才大发慈悲放开她。
她可不希望再来一次。
姜栀拿着衣物来到内室,妥帖换完之后才出来。
陆渊已经让邺七将画像拿下去,派人暗中寻访,让他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如有发现立刻来报。
“若红萱还在京都,找出她只是时间问题。”陆渊自然地取过木梳,替她将微乱的发髻打散后重新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