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石……”陈默指着中央的石碓,“上面的纹路和总坛的石柱很像,第二块陨骨说不定就藏在
话音未落,灰棱突然扑向陈默,将他撞开。几乎是同时,他们刚才站的位置“轰隆”一声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坑壁爬满了黏糊糊的藤蔓,上面挂着几具白骨,显然是之前掉下去的猎物。
“好险!”疯和尚拍着胸口,“这陷阱够阴的,踩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疤脸盯着那些木杆:“这些杆子是触发机关的开关,只要碰到,周围的流沙就会下陷。夜无常这是想让我们进退两难。”
陈默看向瘴气眼中央的黑石:“他越是不想让我们靠近,就说明陨骨越可能在那儿。”他从怀里掏出陨骨,蓝光在掌心跳动,“这陨骨能感应同类的气息,你们看,它的光芒正往黑石那边偏。”
苏清月从包里拿出个风筝——是用竹篾和油纸做的,上面缠着细麻绳:“我带了‘探路鸢’,可以先把绳子送到黑石上,试试能不能荡过去。”
疯和尚接过风筝,逆风跑了几步,猛地将风筝放飞。油纸鸢摇摇晃晃地升空,拖着麻绳朝黑石飞去,眼看就要落在石顶,瘴气里突然窜出几道黑影,竟是几只骨鸦,用尖喙狠狠啄向风筝。
“啪”的一声,风筝线被啄断,油纸鸢坠进流沙里,瞬间被吞没。骨鸦群在瘴气眼上空盘旋,发出“嘎嘎”的狞笑,像是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陈默握紧骨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知道,夜无常就在附近看着,像猫捉老鼠般享受着猎物挣扎的快感。而那中央的黑石,像一只紧闭的眼,藏着第二块陨骨的秘密,也藏着爷爷失踪的真相。
灰棱突然朝着黑石的方向轻嘶,额间的晶石红光闪烁。陈默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黑石侧面的阴影里,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衣角在瘴气中划出一道浅色的弧线,像极了爷爷常穿的那件青布衫。
“爷爷?”陈默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
瘴气眼中央的白雾突然翻涌起来,黑石上的纹路亮起红光,与陈默怀里的陨骨产生共鸣。周围的木杆开始轻微震动,铁刺上的铁锈簌簌落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地底苏醒。
夜无常的笑声突然在瘴气中炸开,像块冰投入滚油:“陈玄风的种,终于肯露面了?别急,你爷爷就在这黑石底下,等你下去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