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一边想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不过拇指大小的白玉瓷瓶递了过去。
“四叔常年征战塞外,抵御蒙古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身上必然留下了不少旧伤。”
他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前些日子,父亲心疼我,特意为我寻来一瓶丹药治病。
“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但这丹药还剩下几粒。四叔戎马一生想来比我更需要它。”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朱棣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停止了!
他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白玉瓷瓶,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
丹药!
他听到了什么?!
丹药!
父亲寻来的?骗鬼呢!大哥哪里有这种本事!
这分明......这分明就是雄英自己炼制的仙丹啊!
他......他这是看好我了!他这是愿意拉我一把了!这是......这是上船的船票啊!
巨大的狂喜如同山洪海啸瞬间淹没了朱棣的理智!
而另一边,朱元璋和朱标也同样不淡定了!
仙丹?!
那可是仙丹啊!
雄英亲手炼制出来的第一炉仙丹!
他们自己都还没捂热乎呢!一共就那么几颗,本来就不够分的,怎么能被老四这个夯货给截胡了?!
不行!绝对不行!
可这话是雄英说的,他们又不好当面驳了其面子。
朱元璋反应最快,他干咳一声立刻摆出了老父亲的架子,用一种充满暗示的语气说道:“咳,老四啊,你正值壮年身强体壮的一点旧伤算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长吁短叹。
“咱......咱倒是最近觉得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时常腰酸背痛,批阅奏章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太子朱标也立刻心领神会,满脸忧愁地附和道:“是啊四弟,父皇为国操劳日理万机,龙体早已不堪重负。你身为儿子理应为父分忧才是。”
父子俩一唱一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赶紧把丹药给咱(爹)!
看穿了他们意图的朱棣心里把这父子俩骂了一万遍!
无耻!
太无耻了!
到嘴的仙丹你们也想抢?!门都没有!
他紧紧地攥着那个瓷瓶,像是护着崽子的老母鸡,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父兄。
他嘿嘿一笑大声说道:“父皇和大哥说笑了!我看您二位今天这精神头红光满面的,比我这天天在军营里打熬筋骨的人还好!哪有半点不适?”
说完他生怕这俩人再找别的借口,眼珠子一转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哎哟!”
他龇牙咧嘴地捂住自己的腰表情痛苦无比。
“不行不行!我这当年在战场上被蒙古人砍了一刀的旧伤,突然就犯了!疼疼疼......”
他一边叫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矫健得完全不像个“旧伤复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