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张萌萌从门后探出头来，小手轻轻地挥着。
“进来。”陈凡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界面上显示着张丽娟和他的聊天记录。
张萌萌又丢了。
这次倒不是出去玩。
是特地来找他道谢的。
要命的是张萌萌没问过张丽娟同意自己跑过来的，只是给张丽娟留了个言。
陈凡头痛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你可真行，不怕你姐和你发火了。”
昨天送张萌萌回家的时候，下了车，张丽娟对着张萌萌可没少训斥。
张萌萌背着双手低着头，穿着短裤的长腿踩着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脚尖在地上画圈，“我有正当理由，我来谢谢姐夫。”
“行，还挺有良心。”陈凡抬头看着她，“我知道了，不客气。”
“嘻嘻。”张萌萌眼珠一转，“姐夫，我在你这会打扰你工作吗。”
陈凡露出一个微笑，点头，“会。”
张萌萌：“......”
“距离高考没多少天了。”陈凡翻开手边的资料，一边查看，同时随意地开口：“你应该在家里看书才对。”
“我学习挺好的。”张萌萌为自己解释，生怕陈凡不信，“我上次考试过了一本线好多呢，我在我们学校一直是前三。”
陈凡手中的动作一顿，他知道张萌萌没有说谎，从张丽娟的口中也听说过这件事，让他在意的是前三。
陈凡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你和你姐很像，当年你姐学习也很好。”
那个时期，他的生活里只有两件事。
出摊。
读书。
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一直是他关注的范畴。
优秀的张丽娟自然进入他的视野。
张丽娟的学习一直很好，名列前茅。
这也是让他惋惜的原因之一。
“不过你和你姐性格倒是挺不一样的。”陈凡打量着这个活泼的小丫头。
张丽娟是班长，人说不上害羞，但和活泼可沾不上边，属于大方，从容的类型。
“你给我讲讲你和我姐的事呗。”张萌萌来了兴趣，走到办公桌前，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陈凡抬头看着她，沉吟片刻，“嗯......你该回去了。”
张萌萌小脸垮了下来，撒娇：“姐夫~我就在你这待会呗，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你就当我是个透明人都行，你忙你的，我自己找犄角旮旯待着。”
这话给陈凡逗笑了。
“你非要在我这待着做什么。”
张萌萌哀求：“一直学习也很痛苦的好不好，我出来放松一下，劳逸结合。”
陈凡看了她一眼，“我问问你姐。”
陈凡拿出手机和张丽娟商量了一下。
张丽娟就一句话。
立刻给我回来！
张萌萌垮着个脸，姐妹俩通话，“姐，我不回，我就和姐夫待一天，晚上我就回去，我不出去和朋友玩了，和姐夫待着你还不放心啊。”
“别给陈凡添乱，你回来看书。”
“我不。”
“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对不起嘛姐，你就让我玩一天，就一天。”
“不行。”
“你要是让我回去，我就出去乱跑！”
...
姐妹俩争吵了许久。
张萌萌兴高采烈地递过手机，“姐夫，我姐要和你说话。”
陈凡接过手机，“喂。”
张丽娟：“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张丽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萌萌越来越不听话了。”
陈凡笑了笑没说话。
张丽娟沉默片刻：“她在你那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我担心她不回家出去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