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罗给了你什么承诺?让你觉得可以背叛一个,能带你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的合作伙伴?”
优素福喘着粗气,眼神怨毒地看着我:“他答应我……等Ipo成功后,给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会帮我除掉奥马尔,让我成为卡兰唯一的王!而你……你只肯给我们百分之三十,还是两个人分!你这个贪婪的黄皮猴子!”
听到这里,一旁的奥马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
我却笑了,笑得有些无奈。
“百分之二十?一张空头支票而已。”我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他,“优素福,你打了一辈子仗,却连最基本的算术都不会。你难道不明白,一个能轻易背叛盟友的人,也随时可以被他的新主子当成垃圾一样丢掉吗?”
“你最大的愚蠢,不是贪婪,而是无知。你以为你是在跟莫罗做交易,其实,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他用来对付我的……一个工具。一个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廉价的工具。”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刀,精准地切割着他最后的尊严和侥幸。
“你复盘过你的失败吗?校友。”我继续说道,“你的第一个错误,就是轻信。你被伊莎贝尔‘白人精英’的外表所迷惑,忘记了在这片土地上,最美丽的蘑菇,往往毒性最强。”
“你的第二个错误,是自作聪明。你选择了羚羊谷,一个你以为对自己最安全的地方,却恰恰把自己的脑袋,送到了我们的枪口之下。在战场上,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这一点,难道国际庄的教官没有教过你吗?”
“你的第三个,也是最致命的错误,”我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你不该……不该在背后,捅我一刀。我这个人,做生意喜欢双赢,但对待敌人,我只信奉……斩草除根。”
优素福彻底崩溃了。他不再咒骂,而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悔恨。他终于明白,自己输得有多么彻底,多么可笑。
他输给了自己的贪婪,更输给了自己的愚蠢。
“奥马尔……”他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昔日的死敌,“看在……看在都是校友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奥马尔冷哼一声,从腰间拔出了那把镀金的沙漠之鹰。他走到优素福面前,用枪口抬起他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叛徒,不配提‘校友’这两个字。”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军帐内回荡。优素福的脑袋,像个被砸碎的西瓜一样,向后猛地一仰,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一切都结束了。
奥马尔收起枪,用一块白色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枪口溅上的血迹,仿佛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好了,”他将手帕扔在优素福的尸体上,转过身,重新对我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内部的垃圾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让我们来谈谈,该怎么对付外面那群……该死的法国佬吧!”
我端起桌上那杯未动的威士忌,站起身,与奥马尔的酒杯轻轻一碰。
“当然,将军。”我看着杯中摇晃的琥珀色酒液,倒映出帐外燃烧的车辆和遍地的尸骸,“好戏,才刚刚开始。”
这场血腥的内部清洗,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方式,落下了帷幕。它不仅铲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更用优素福的鲜血,将我和奥马尔这个脆弱的联盟,重新焊死在了一起。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拧成一股绳,去迎接那个真正强大的、来自文明世界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