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闻言,重重叹息了一声。
“儿啊,你有明白,陛下的宠信,绝不是凭空而来的!”
“陛下对任何人,其实都一样!”
“用处,才是他衡量一切的标准!”
“胡百川如此,确实是因为他对大明的重要性远超于你!”
李祺闻言,更不甘心了。
“父亲,您也觉得他是应得的?”
“不就是打了几场胜仗吗?”
“父亲您当年帮着陛下运筹帷幄那么多年,功劳岂是他能媲美的!”
李善长闻言摇头。
“此一时彼一时!”
“打天下时,是陛下需要,现在大明江山稳固,我这种人反倒是不需要了!”
“胡惟庸的事情,陛下能饶过咱们父子,便已然是大恩了!”
李善长语重心长,郑重劝说儿子。
活了大半辈子,他也看透了很多。
胡惟庸,是自己的学生,也是自己举荐的大明宰相……结果呢?
他有罪,按照朱元璋的一贯杀伐,他能活着就不错了。
所以这几年,他极为低调。
闭门不见客。
尤其是原本的淮西勋贵们,更是一个都不见。
为的就是和他们撇开关系,不想过多的掺和。
“儿啊,你觉得胡百川是就靠着那点功劳,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那些功劳拿出来,任何一个岂是都是极其了不起的!”
“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足够封侯!”
“尤其是,那些超强火器对咱们大明太重要了!”
“不出意外,等到开春,朝廷就会大举对北元乃至女真族用兵了!”
“到时候,这些火器就是最大的利器!”
“北元,将彻底覆灭,女真族也将被湮灭!”
“咱们大明最大的敌人,也将彻底消失!”
“这功劳,你想想,多大?”
李祺闻言,脸色微变不少。
“咱们李家对朝廷的功劳,难道也不如他吗?”
李善长摇头。
“非要来说的话,我觉得可能真不如!”
“怎么可能!”李祺不愿意相信。
“没有为父,陛下还有刘伯温,可能还会有其他的谋士在!”
“不差我一个!”李善长郑重说道。
“但没了这个胡百川的话,这两次的大明之危都可能过不去!”
“更别想彻底解除北方大患!”
“这……”
李祺脸色大变。
李善长见状,继续开口。
“我若是你,绝不会在此伤感发如此牢骚!”
“而且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次的机会,怎么才能把握住!”
李祺闻言有些不解。
“父亲这是何意?”
“儿子有些不明白!”
“你空有一身才干,但却缺少机会,而今却是有了,就看你能否抓住了!”李善长沉声说道。
李祺先是一怔,随即瞬间反应过来。
“父亲是谁胡百川?”
李善长郑重点头。
“和淮西勋贵们可以适当拉开一些距离了!”
“父亲老了,那些淮西将领慢慢也老了,他们的后代其实没几个能成事的!”
“但这个胡百川不同!”
“你想要有一番大作为,可以认真考虑下,和他适当走近些!”
李祺若有所思。
“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