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王仁表早早叫起陈舟,找到萧嗣业和索守武。
王仁表笑着道:“上午长安的军令会调回来,本打算昨晚为你俩送别,但军纪森严,只能请了今日的假。”
“吃顿早饭吧,权当送别了。”
索守武:“……”
“王队正,我怀疑你故意的,哪有大早上请人吃饭的?这能吃到什么好东西啊?”
“你该不会想省钱吧?”
陈舟点头道:“是啊,都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我俩也不好意思让你们太破费。”
啥意思?
合着你们请客,我们付钱是吧?有这么送人的么?
……
泾州的清晨,烟火气十足。早餐在一家铺子内吃的,羊肉胡饼在壁炉内冒着氤氲热气,雪白的餺飥如同小白鱼一样,烩上浓稠的汤汁,撒上胡椒,令人垂涎欲滴。
还有各色各样的腌菜,虽比不上大户人家的早膳,但几人吃的也格外香,每人面前放着陶碗,碗内装着绿色粘稠的酒水。
没办法,街边只能喝这种普通小民常见的绿蚁酒。
“你俩去了北衙,还是火长吗?”
陈舟好奇的询问。
萧嗣业摇头道:“不是,就是普通士卒。”
“那不是亏了?”
索守武道:“普通士卒的好处都比地方府兵好,要是升了呢?再说了,什么亏不亏的,也不是我们不想去就不去的,家族这么安排,兵部已经造册,不去等着被处理。”
王仁表点点头:“总之也好,咱哥几个当兵,不都是为了前途更好点。在地方折冲府,若是发生战事还是会第一时间被调去战场,生死看天。”
“现在多好,去了北衙以后的危险小很多,不必再提心吊胆。”
萧嗣业道:“哪有当兵怕死的?真要怕死就不来折冲府了。”
王仁表笑道:“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希望你们几个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话音落下,众人陷入了沉默。
真要分别的时候,才感觉心里这么的不舍,一年多的相处,半年战场上的生死与共,养出来的感情自然深厚。
“成了,莫要伤感,以后农休的时候俺和大郎找机会去长安找你们聚一聚。”
“嗯。”萧嗣业点点头。
索守武泪流满面,感慨道:“终于要走了!”
王仁表好奇的道:“老索,你这么舍不得的吗?都感慨的快哭了。”
索守武幽怨道:“王队正,这是解脱!解脱啊!”
“你是不知道我多苦,这段时间大郎天天拉着我陪他练刀,我实在撑不住了,打不过他还要让我陪他练!”
“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怎么过的。”
王仁表:“……”
陈舟:“……”
萧嗣业:“呵呵呵。”
……
“说好的我付钱,你怎么还抢着付?”
回营的路上,索守武不解的问陈舟。这两个家伙要走了,虽然说着要他们掏钱,但哪真能让他们付。
“你虽升了云骑尉,家中有了地和山,但财富还是要慢慢累积,这样家族才能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