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容貌姣好的歌姬款款落坐在陈舟身旁,媚态百生,又带着几分娇羞和欲拒还迎。
这是正经良家?
陈舟看了他的穿着打扮,身上布料和首饰甚至胭脂水粉都是精贵之物,这一身装扮估计最少都要五六百钱。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堂弟陈川做不良人,每月俸禄不过一百钱,一年才一贯多,仅仅只够人家两身装扮的。说对方是勾栏妓女不太对,用后世的话说这是……外围啊!
“郎君,奴家梦娘。”她给陈舟端着酒,甜甜的笑道,“郎君吃酒。”
陈舟问道:“梦娘……真名吗?”
梦娘捂嘴笑着,显然陈舟和朱县令那群风月老手不同,这是个雏儿呀。
哪有人问别人名字的。
“你家在长安么?”
梦娘笑着摇头道:“在华州……郎君,何必在乎这么多呢?相逢便是缘,多吃点酒水。”
她说着,已经将衣衫全部卸去,陈舟看的目瞪口呆。
春宵一刻,等陈舟再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
朱县令和王县尉神清气爽坐在中厅,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探讨着万年县未来的发展,什么兴修水利、修葺道路等等。
陈舟来到朱府中厅,听到两位县官高谈阔论,再次目瞪口呆起来。
人才啊!
朱县令笑着对陈舟招手:“大郎快来。”
“昨夜睡的可好?”
陈舟点点头,“还行。”
前几日朱县令还要将自己九岁女儿嫁给陈舟,然后转头就带陈舟玩这种花哨东西。
仿佛根本不在意男人的贞洁一样。
“哈哈!”
王县尉笑着道:“大郎,莫要有什么想法负担,自古英雄哪个没有几个美人?狎妓玩乐实属正常,不仅我们,朝堂上到相公下到诸司主事,谁家没有几个私妓?”
“平康坊可不仅仅对小民开放,官员才是消费主力。”
王县尉提点陈舟,扭转陈舟以前的观念,他知道陈舟以前是农户出身,可能会对这种事有点不理解。
“处在什么环境,就要适应什么环境。大郎日后迟早要为官的,你当军户那群武将不玩么?长安十六卫好几个中层武官差点将人日死,到现在还是美谈呢。”
美……谈?
陈舟:“……”
他真的大开眼界了。
“几个大男人干喝酒能谈成什么事?没有美女作伴事倍功半,有了美女作伴事半功倍。”
“社会生存法则就是如此,不必有太多想法。”
王县尉说完后,朱县令才道:“大郎,我不日要去刑部走马上任,万年的一切我都托付给老王了。”
“有什么事老王会提点你。咱们以后也要仰仗仰仗大郎了,请大郎务必也照拂照拂我们。”
“哎!”朱县令幽幽叹口气,“我在长安没根基,朝堂那群人都和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程咬金、房玄龄这些人大都娶的五姓女,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