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忍不住想笑,却又被一阵宫缩打断,痛得蜷缩起来。
【还有在图书馆,我帮你扶正了名牌……】
【在情人坡,你踩了满地的落叶,像只快乐的小兔子……】
【还有你送我酱菜的时候,耳朵红透了……】
顾言深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播放”着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或尴尬、或甜蜜、或心动的瞬间。他用他们共同的回忆,为她构筑了一个抵御疼痛的精神堡垒。
林晚星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但她的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她能“听”到他内心的焦灼、恐惧,以及那强自镇定下,对她汹涌澎湃的爱意。这爱意成了她最有效的止痛剂和最强大的力量源泉。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煎熬,当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产房的紧张气氛时,顾言深几乎虚脱。他第一时间去看林晚星,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声音哽咽:“辛苦了,星星……谢谢你……”
护士将清理干净、包裹在柔软襁褓里的婴儿抱过来:“恭喜顾先生,顾太太,是个漂亮的千金,六斤八两,非常健康!”
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婴,闭着眼睛,小嘴微微动着,皮肤红润,头发乌黑。顾言深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柔软的小生命,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林晚星疲惫却幸福地笑着,眼泪滑落眼角:“你看她,多像你。”
顾言深看着女儿酷似自己的眉眼,又看看怀中虚弱却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妻子,心中百感交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又吻了吻妻子的唇。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小星星。】他在心里,同时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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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取名顾念星,小名星曦,取意晨光中的星星,象征着希望与传承。
星曦的到来,为他们的生活注入了全新的活力。顾言深这个昔日冷酷的商界帝王,彻底沦为了“女儿奴”。他会笨拙地学习换尿布、冲奶粉,会在星曦哭闹时抱着她在房间里踱步,用他那被财经杂志称赞为“价值千金”的嗓音,哼唱不成调的摇篮曲。
最让林晚星觉得有趣的是,星曦似乎真的继承了某种微妙的心灵感应能力。当她饿了、不舒服或者单纯想要抱抱时,那种模糊的“情绪泡泡”会清晰地传递到林晚星心里,甚至比哭闹更早。而当顾言深靠近时,小星曦往往会停止哭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他,仿佛能感受到父亲那份独特的、沉稳安心的气息。
这天傍晚,夕阳西沉。顾言深提前下班回家,推开卧室门,看到林晚星正侧卧着,给婴儿床里的星曦喂奶。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她们,画面宁静而圣洁。
星曦吃饱喝足,满足地睡着了,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林晚星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轻柔的歌谣。
顾言深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林晚星抬起头,对他温柔一笑,用气声说:“今天很乖。”
顾言深伸出手,指尖极轻地拂过女儿柔嫩的脸颊,又握住林晚星的手。三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暖流在静静流淌,不需要言语,爱意自然涌动。
【真好。】林晚星在心里满足地叹息。
【嗯。】顾言深在心里回应,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如羽的吻。
窗外,华灯初上,夜空中有星辰闪烁。而屋内,他生命中最亮的两颗星辰,正安然地在他怀中,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温暖而恒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