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太狼猛地掐住喜羊羊的脸颊,强迫他转过视线。“喜羊羊,你不对劲,”
她声音里压着难以名状的焦躁,“你在干什么?”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惊,这个眼神温润的喜羊羊既陌生又熟悉,心底某个角落却在叫嚣:这才是他本该有的模样。
喜羊羊没有挣脱,而是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如炬:“澜澜,我们被明日女王黑化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才是真实的我!你想起来了吗?!”
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刺得澜太狼头痛欲裂。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纵身后跃,傀儡丝线从指尖迸发,如蛛网般缠绕住周围的雪兔与飞鸟还有巡逻的士兵。
“你想背叛明日女王?”
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那就别怪我了。”
被控制的生物如潮水般涌来。
喜羊羊一边格挡,一边急声喝道:“别斩断丝线!澜澜会受伤的!”
这话如闪电劈进灰太狼脑海。
他猛地格开士兵的攻击,拽住喜羊羊衣襟:“上次我强行挣脱时,澜澜是不是受伤了?”
喜羊羊拉着他侧身躲过飞鸟,声音发紧:“你挣脱的瞬间,她十指指尖全在渗血!”
高处,澜太狼漠然俯视着混乱的战场。寒冰扇在她手中展开,空气中凝结出危险的寒意“全部变成雪人吧。”
就在霜雪即将席卷全场的刹那,喜羊羊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她。
风雪裹挟着身影掠过半空,一时未能收住力道,两人重重跌落在雪地里。
他们陷在纯白之中,呼吸交织,喜羊羊那双恢复清明的眼睛紧紧锁住澜太狼怔忡的瞳孔。
澜太狼仰躺在雪地里,怔怔望着身上那人清澈的眸子。
那双总是盛着戏谑的蓝瞳,此刻干净得让她心口发紧。
某种陌生的悸动如春芽破冰,在胸腔里剧烈震颤。
“喜羊羊。”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四目相对间,仿佛有雪落在心尖,转瞬融化。
她盯着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他们本该如此,在雪原上相望,没有立场对立,没有黑暗侵蚀。
可下一秒,澜太狼猛地翻身,天旋地转间形势逆转,将喜羊羊牢牢压在身下。冰冷的手指扼上他的脖颈,却在那温热的脉搏处停顿,终究没有用力。
“你很好。”她俯身靠近,呼吸交错间,语气复杂难辨,“我放过你一次。”
指尖缓缓松开,转为轻抚过他颈侧,留下若有似无的红痕。
她起身时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声音危险:“下一次,希望你乖乖走到我的身边。”
澜太狼说完便站起身,指尖轻抬,四周的傀儡丝线如潮水般消退,化作点点冰晶消散在空气中。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仍躺在雪地中的喜羊羊,随即转身,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雪原的尽头。
她必须去一趟女王的宫殿。
如果喜羊羊能够恢复清醒,那是否意味着……她也同样被侵蚀了记忆?
这个念头让她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