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我最相信你了。”澜太狼避开他的视线。
喜羊羊低笑一声,忽然弯腰将她从轮椅上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内室。“如果你愿意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句话,可信度会更高一点。”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澜太狼灵活地从他怀中跃下,理了理衣襟:“相信你相信你,所以,你有没有想好抓他们的法子?”她走到桌边重新斟茶,试图转移话题。
喜羊羊慵懒地倚在桌边,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当然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澜太狼端着茶杯挑眉:“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自然。”喜羊羊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既然正事谈完了……那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女仆装的事了?”
澜太狼端茶的手微微一滞,杯沿停在唇边。
她眼波流转,忽然仰头望向窗外的夜空,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今天的太阳真亮啊。”
喜羊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澜太狼已然起身朝门外走去,衣袂在夜风中轻扬:“太难得了,我得好好欣赏一下。”
澜太狼足尖刚踏出门槛便凌空而起,轻盈地落在远处屋檐上。
她回头望了眼灯火通明的房间,终于松了口气,那家伙盯着她的眼神都快冒绿光了,她又不是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夜风拂过灰粉色的发丝,她揉了揉还酸软的腰。
再不跑,明天恐怕真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可怕。
喜羊羊端起温热的茶杯,语气轻缓得像一声叹息:“哎呀,还是被发现了。”
他目光投向屋檐上那道模糊的剪影,唇角微扬。
“反正,逃不掉了澜澜。”
——
“沸羊羊,借住一晚!”
澜太狼话音未落,已经一脚踹开门。
刚用冷水洗完脸的沸羊羊愣在原地,水珠正顺着他发梢滴落。
他张口就要拒绝,却在瞥见她指尖若隐若现的流光丝线时硬生生改口:“住住住!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澜太狼满意地收起傀儡丝,旁若无人地选了间最宽敞的卧房,关门时还轻飘飘补了句:“记得明日备好早餐。”
沸羊羊对着紧闭的房门挥了挥拳头,最终只能泄愤似的擦了把脸。
沸羊羊刚抹去脸上的沙尘,刚重新洗好脸,就见喜羊羊一脚将摇摇欲坠的门板彻底踹飞:“沸羊羊,澜澜是不是在这儿?”
沸羊羊抓着手里的毛巾,看着刚洗干净的脸上又沾满沙粒,气得直跳脚:“你们两个混蛋!她在里面!自己去找!啊啊啊好脏!”
沸羊羊骂骂咧咧地又去打水洗脸了。
喜羊羊轻轻推开澜太狼的房门,月光从窗户进来,恰好映照在她安静的睡颜上。
他反手合上门,走到床边单膝蹲下,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侧脸。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澜太狼眼睫几不可察地轻颤,但她依然保持着平稳的呼吸,任由那微凉的指尖在颊边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