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老板,睡完就划清界限,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方远轻笑,前世睡过女演员,睡过ser,对付这种场景,游刃有余。
但是,当他张口,想跟杨玉莹说好两个人以后是什么关系,她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的时候。看到了她的眼睛。
崇拜、依恋、爱慕、欣喜夹杂一丝委屈。
方远蓦的一阵心软。
原来人家常说的脸上带着三分这个,四分那个怎么怎么的,不是夸张啊。
方远叹气:“怪我。”
杨玉莹自然看出来方远一瞬间的心理变化,掀开了被子,身体往里面拱了拱。像只小猫。
“怪你什么?我自己来你房间的。”杨玉莹呢喃。
“岗岗。”
“嗯?”
......
“你有对象,我知道。”杨玉莹冷静说道,“我现在就是喜欢你,跟其他的没关系,也许未来哪天,我就不喜欢了,也说不准。你现在哪怕单身汉一个,我也对什么我们俩以后能结婚这种事会打个问号的。
所以,无所谓了,我都不矫情,你在那犹豫个什么劲?”
妹妹,你是从哪年重生回来的啊?怎么思想那么先进的?你小红书号是多少啊?
方远不再纠结,揉了揉她的脑袋,头发还有点硬,这是摩丝的原因。
“去洗个澡吧!”方远轻声道。
????
杨玉莹睁大了眼睛。
“我...我不行...”
“想什么呢!还没卸妆吧?赶快洗个澡,不然对皮肤不好,洗好回来睡觉!”方远没好气说道。
清晨,天光微亮。
方远睡得正沉。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电话铃声毫无征兆地炸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方远猛地被惊醒,心脏怦怦直跳。
他下意识想翻身,却感觉一条光滑的手臂正搭在自己胸前,身边是杨玉莹均匀的呼吸声。
他不得不像做贼一样,先把自己的手挪开,再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手臂,动作僵硬地探出大半个身子,艰难地够到了床头柜上那个吵个不停的老式电话听筒。
“喂……”
“老板!是我,宁静!”
方远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没好气:“宁静?你怎么知道我这电话的?”
这号码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我打电话到孔经理那儿,说我有急事,软磨硬泡才要到的您的住址和电话!”
“好吧,你有什么急事,要是没有,你就死定了。”
“老板,我就想问问您,您上次说要把我捧红,到底什么时候啊?现在倒好,红是没红,全世界都在说我是男人了!
我妈现在都在仔细回忆了,这……这算哪门子捧红嘛!”
方远睡意彻底没了,他没好气地回怼:“急什么?刚在首都帮你谈好一个戏!王硕他们的戏!
还有不是我说你,你真不像个姑娘家,哪有六七点钟,往一个大老爷们房间里打电话的?”
电话那头的宁静显然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给说懵了,一时没法狡辩。
就在这时,也许是电话铃声和说话声的干扰,睡在方远旁边的杨玉莹在梦中不满地咂咂嘴,发出一阵模糊而甜腻的梦呓,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清晨和电话听筒里,却异常清晰。
“嗯……老板……别闹……困……”
这声音虽模糊,但那特有的娇柔尾音,对于同公司的宁静来说,辨识度实在太高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紧接着,传来宁静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语气瞬间从委屈变成了惊恐万状,结结巴巴地说:
“老……老板!对……对不起!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您忙!您先忙!”
“嘟……嘟……嘟……”根本没给方远任何解释的机会,电话就被慌里慌张地挂断了,只剩下一串忙音。
方远拿着听筒,愣在床边,简直哭笑不得。
这叫什么事儿?
而与此同时,在上戏的公用电话旁,宁静握着话筒,脸色煞白,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是岗岗姐?!
老板和岗岗姐……他们……
宁静捂着狂跳的胸口,脑子里一片混乱。
什么捧红、什么演戏、什么谣言……此刻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老板会不会……把我灭口啊?!
她觉得自己别说红了,能不能在圈里平安待下去都成了问题。
方远还在发懵,旁边被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杨玉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怎么啦?被人……听到啦?”
“宁静打来的,估计是听到你了。你故意的吗?”
杨玉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我真没醒,迷迷糊糊的。”她顿了顿,侧过身用手支着头,青丝滑落肩头,笑得像只小狐狸。
“不过嘛……要是我醒了,只要电话那头不是姚姐,我可能……真会故意哼唧两声。”
方远狠狠捏了她一下。惹得一阵惊呼。
“对了,说正经的。最近那些针对你的传闻,你心里到底怎么个想法?听说你叫宣传部门现在暂时别有动作?”
“老板,我跟你说,现在我可没底气辟谣了,什么富商、金主、包养,好像都是真的了!”
“哎哟!”
杨玉莹又一阵轻呼。
“好好说话!”
“是,我的方老板。”
杨玉莹搂住他的胳膊:“老板,别急嘛。我来跟你说说我的想法,你看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