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岗，你……你不生气吗？”杨晨丽愣住了。
“生气？”杨玉莹无所谓道，“为什么要生气？有人花钱费心思帮我造势，我该谢谢他们才对。”
“你想想，之前咱们的宣传，无非是歌好、人甜，美则美矣，少了点嚼劲。现在好了，有人免费送上来这么多‘话题’。唱功争议？正好，下次演出我多唱两首高难度的，清唱一段，谣言不攻自破，还能落个‘美名。”
“至于那些富商传闻……笑话，哪个女明星没有这样的新闻？或者说，哪个女明星能制止？无非是给本来就不喜欢我的人多骂我的一个点，骂我表面怎么样，实则怎么样呗，无所谓了。”
杨玉莹摇摇头：“方老板说得对，现在这些公司的手段，老套的不能再老套了，都九十年代了。”
杨晨丽目瞪口呆，她完全不知道这两年，妹妹成长到这个地步。
杨玉莹笑笑：“告诉公司宣传的同事，不用急着辟谣，更不用大动肝火。让他们先发酵一下。等热度炒得差不多了，我自有办法把这些污水，变成咱们的流量。”
“嗯，有这些传闻，我应该很难过很委屈吧，晚上演出帮我稍微打扮憔悴一点....还有，晚上我是不是该找人安慰啊？”
当晚，首都剧场的舞台灯光格外柔和。杨玉莹没有像往常一样以欢快的歌曲开场，而是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演唱着专辑里那首略带感伤的《越长大越孤单》。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低着头。台下原本热烈的观众渐渐安静下来，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忽然，她抬起头，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哽咽。
“谢谢大家……谢谢你们来听我唱歌。”她仿佛在极力控制情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我……我真的只是很喜欢、很喜欢唱歌。从小就是。能站在舞台上，把心里的歌唱给大家听，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
眼泪终于还是滑落下来。
“可是……我希望大家对我的关注，只限于舞台上.....”
最近关注报纸和舆论的人当然明白了杨玉莹在委屈什么。
瞬间，台下许多观众，尤其是男性观众，保护欲被彻底激发。
“岗岗别怕！我们支持你！”
声音迅速连成一片，汇成温暖的声浪。
杨玉莹泪眼婆娑地看着台下，深深鞠躬：
“谢谢……有你们在，我就有勇气继续唱下去。的人，也送给我自己。”
女人，其实是天生的演员。
方远在中影开了一整天的会，晚上又觥筹交错，到十一点多才回到酒店。
简单洗漱后，方远倒在床上，几乎瞬间就被睡意淹没。
“咚！咚！咚！”门外一阵敲门声。
“谁？”方远走到门前问道。
“方老板，是我。”传来的声音软糯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