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今晚就得盯着后厨,不能出半点岔子。”
“他爱吃咸口,你准备个椒盐馅的也成。”
“有有有!”诗画忙点头,“我还试了个‘金丝卷·双拼版’,一半芝麻一半椒盐,就等您点头上架呢。”
“上吧。”沈悦挥挥手,“反正现在谁来了都说好,不怕砸招牌。”
她说完转身登轿。
临上轿前又回头:“对了,分红的事月底算,这次多加一成,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诗画站在原地,目送轿子走远,回头就冲后厨喊:“加料!加量!明天靖王要来试吃——咱们得拿出看家本事!”
伙计们一听,干劲更足了。揉面的揉面,刷油的刷油,连烧火的老李头都把烟袋锅子一扔,亲自上灶控火候。
沈悦坐在轿子里,靠着软垫,闭着眼。
耳边还回荡着街上热闹的声音。
她没说话,但心里透亮。
这日子,才算真正稳了。
诗画回到铺子,翻开账本记了一笔:
“金丝卷首日销量三百二十份,收入四两六钱七分。”
写完合上本子,她摸了摸袖口里藏着的一小块金丝卷——那是她偷偷留的,一口都没舍得吃。
等晚上回府,她要摆在沈悦案头。
让她知道,她随口一句话,真能变成满街飘香的好东西。
轿子穿过两条街,拐进王府巷口。
沈悦睁开眼,看见门前石狮子已经到了。
她理了理衣袖,准备下车。
轿夫刚放下踏板,门房就迎上来:“主子,王爷刚回来,在厅里等您呢。”
“哦?”沈悦挑眉,“这么早?”
“说是听说您出门了,特意等您回来。”
她笑了笑:“行,我这就去。”
刚迈下轿,风吹起裙角,她顺手按了按。
脑子里却还在想那句——
“都是主子指导得好。”
她其实啥都没教。
可她们愿意把功劳推给她,让她舒舒服服当个“躺赢”的主子。
挺好。
她抬脚往厅里走,远远就看见秦淮坐在案前翻文书。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了过来。
沈悦扬了扬下巴:“干嘛?等我干啥?”
秦淮放下笔:“听说你去铺子了?”
“嗯,新点心火了。”
“哪种?”
“叫‘猫趣酥·金丝卷’,芝麻馅的,你要不要尝尝?”
秦淮顿了顿:“你带回来了?”
“没有。”沈悦咧嘴一笑,“但我明天带你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