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墨情走近,“重要的是你袖子里的东西。”
宫女往后退,“我没有!”
墨情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探进袖口。
掏出一个素绢小袋。
她打开一点,凑近闻了闻。
眼神立刻沉了。
“红莲粉。”她低声说,“西域来的,三年前害死三个贵妃的那种。”
宫女脸色发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墨情把袋子收起来,从腰间取出一个银丝香囊,轻轻一碰袋口。
香囊上的丝线瞬间变黑。
“看到了?”墨情盯着她,“银丝遇毒变色。你身上还有多少?”
“没有了!真的没有!”宫女慌了。
墨情冷笑,“你娘在城南药铺当差,昨天刚还清赌债。要是被查出你拿毒粉进宫,她也得砍头。”
宫女腿一软,跪下了。
“我说!我说!”
墨情蹲下来,“谁让你来的?”
“是……是苏家的人。”宫女哆嗦着,“一个婆子给我的,让我在敬茶时靠近王妃三步内,偷偷扬粉。”
“然后呢?”
“她说只要王妃当场喘不上气,被人抬出去,就算成了。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
墨情问:“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说王妃抢了她家小姐的姻缘,得让她丢脸。”
墨情站起身,把袋子塞进袖中。
“书诗。”
门外两人立刻进来。
“把她嘴堵上,关在这儿,别让人发现。”墨情说,“等宴席结束再放。”
书诗点头,“放心。”
墨情走出熏香阁,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回到偏阁,沈悦正靠在榻上打盹。
她睁眼看了看,“你去了好久。”
“换了件衣裳。”墨情说,“外面风大,我怕沾了灰。”
沈悦点点头,又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待会儿坐哪儿?”
“南窗边上。”墨情说,“风口。”
沈悦睁开眼,“那我不坐那儿。”
“不用换。”墨情轻声说,“风向变了,主子别坐风口。”
沈悦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风向变了?”
墨情没回答,只把暖手炉往她怀里塞了塞。
“喝点热茶。”她说。
沈悦接过茶杯,吹了吹。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诗画回来了。
她走进来,悄悄向墨情使了个眼色,墨情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
诗画走到沈悦面前,“主子,礼官来问,要不要调整座次。”
“不调。”沈悦懒洋洋地说,“让他们看看我能不能坐稳。”
诗画笑了,“好嘞。”
沈悦喝了口茶,吃了半块糕点,又歪着睡了。
墨情坐在旁边,手里还是拿着那把团扇。
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口。
诗画低声问:“东西处理好了?”
墨情点头,“密封了,知意拿着。”
“那宫女呢?”
“关着。”墨情说,“等宴席散了再放。”
诗画松了口气,“这次没让她动手。”
“本来就不会。”墨情盯着沈悦的背影,“她不知道有多危险。”
诗画看着墨情,“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墨情手指收紧,“她喘不上气,脸都紫了。我眼睁睁看着,救不了。”
诗画没说话。
墨情低声说:“这次不行。谁想动她,我就先弄死谁。”
外面传来钟声。
宫宴要开始了。
书诗进来,“主子,该入席了。”
沈悦揉揉眼睛,“啊?这就开始了?”
“嗯。”书诗扶她起来,“南窗那个位置,还空着。”
沈悦打了个哈欠,“走吧,去看看谁在等我出丑。”
一行人往外走。
墨情走在最后,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团扇。
快到主殿时,她突然停了一下。
回头看了眼熏香阁的方向。
然后快步跟上。
沈悦走在前面,嘴里还念叨:“待会儿有没有蟹黄包?我想吃那个。”
墨情听见了,低声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