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无表情地穿过这一片惨状,那些悲惨的身影和绝望的眼神似乎对他们毫无触动。
在这阴森恐怖的地方,仿佛希望早已灭绝,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二人走到一间阴湿的水牢,那里关着刚刚捉来的相柳,他裸露着上身,胳膊被黑魔锁链紧紧锁着,琵琶骨被穿透,下身的黑色蛇尾也被铁链锁着浸泡在腐臭的血水里,而他宽阔结实的胸肌前面,是不停渗出血水,血肉模糊的伤口,那十几片晶莹剔透,泛着五彩荧光的神奇护心鳞片已被残忍剜走,只留下殷红的血肉伤口,无法愈合,仍在不停地往下流血……这曾经坚强自信,骄傲无比,邪魅狂狷的万年海妖如今正耷拉着脑袋,面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额前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颊上,他紧锁着眉,嘴角也渗出一缕鲜红的血迹,难忍的疼痛令他浑身无力,胸膛不停地起伏着……他嘴里不停地喃喃道:“小青,等我……等我回来……上门提亲……”
铁牢的外面,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哼,额呵呵呵……”
相柳猛地抬起头来,看到那铁牢外面站立的两魔,顿时悲愤交加,用尽全力地挣扎着,锁链被他挣得“哐哐”直响,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混蛋,可恶,你们这些恶心的家伙,快放吾出来,吾相柳可是南海妖王,竟敢偷袭抓吾,还剜去吾的护心鳞片,找死,啊……”
“呵呵哈哈哈哈……”女魃掩嘴而笑,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摇着头道:“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被锁在这里,真是可惜了,相柳,你若是愿意伺候我女魃,做我的郎君,就马上放你出来,以后好酒好肉,任你快活自在……”
“呸,恶心的魔女,在吾眼里,你就是那丑陋的蛆虫,恶心的臭虫,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哎哟,郎君,你怎么如此说话,可太让人家伤心了……”女魃气得扭身跑开了。
“哼,九头蛇妖,阶下之囚,还敢嘴硬”黑袍法海冷冷说道。
“法海,你这恶心的秃驴和尚,吾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囚禁于吾”相柳死死盯着法海,双拳紧紧捏做一团,骨骼咯咯作响。
“哼,相柳,你来得不巧,我们魔尊正在下令让我们四处捉拿法力高强的三界生灵,你刚好进入我们的地盘,而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的娘子”
“什么,秃驴,谁是你娘子”相柳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
“哼,那青蛇便是”
“我呸,*你奶奶,小青是吾的未婚妻,何时是你的娘子,你这恶心秃驴,也不撒泡尿照照,小青他怎会多看你一眼”相柳恨恨啐了他一口,张嘴怒骂道。
“哼,九头蛇妖,如今你已是我们魔渊的阶下囚,先顾好你自己吧,不要再惦记我的小青”法海冷冷说道。
“我呸,臭虫秃驴,你也配提她的名字,若不是有人偷袭,吾那日必将你撕成碎片,秃驴……”相柳拼命地挣扎,歇斯底里骂道。
法海听不得他再骂,便伸出二指,朝那脏污的水里射出一道白光,顿时脏污的水面“咕嘟嘟”翻滚起来,数道白色闪电从水面扑向相柳的身体,“啊……啊……秃驴,可恶……”相柳被魔光电击得疼痛颤抖不已,可他紧咬牙关,仍不停地狠狠骂着那秃驴法海。
法海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而去。
相柳铁牢的对面,也是一个巨大的阴湿铁牢,那里也用黑魔铁链紧锁着一位身躯高大,身穿铠甲的人物,正是堕神后羿,只是威风已不再,他半跪在地面,头上脸上,尽是脏污,神情凄然,一根黑色铁链穿透了琵琶骨,他的眼眸低垂,但眼中始终带着不屈的恨意,他抬头看着对面正在忍受折磨的九头蛇妖,有些同情又不屑地说道:“哼,傻瓜!吾在此处卧薪尝胆,等吾重见天日,必掀翻这魔渊,再找那齐天大圣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