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先不管，霜橘S1和星曜笔记本，是不是真的亏钱，金橘的整体盈利能力，就摆在这里，他们都看不到吗？”
“这个……”
承销商代表迟疑了一会，才有些不确定道：
“我怀疑，我们可能遭遇‘围标’了。”
“围标？”
江晟一懵，一头雾水道，“上市还可以围标？”
承销商有些尴尬道：“那个，我们之前考虑到，科创板的市盈率普遍比较高，所以建议金橘上的是科创板。”
“然后呢？”
“然后，科创板采取的是注册制，新股发行采用市场化定价，机构投资者作为网下询价的参与主体，有一定的定价权。
有些机构投资者为了获取更高回报，有时候不会根据基本面和投资价值进行报价，而是协商报价，甚至抱团压价。
比如，去年有一家叫上纬新材的，网下询价有超过400家机构的报价，在2.49元至4.96元，其中399家给出的都是2.49元，导致其发行价远低于预期。
本来，以金橘电子的盈利能力，还有地位，想要抱团压价非常困难，但现在出了这件事，机构可能形成了某种默契。
太低的报价肯定不可能，但想要回到15元以上，估计也很难。”
“不能直接定价吗？”
“主板可以，但是科创板不可以。”
“……”
江晟有些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突发奇想道：
“如果我们不去科创板，改成去主板上市怎么样？”
“……”
承销商看着他，相当无语，差点想当场大喊：
你当大A是你家，想去哪就去哪啊！
但最终，承销商还是耐心解释道：“科创板和主板的上市条件不一样，主板的审核标准更严格，需要更多审核时间。
而且，主板有一个隐形限制，那就是发行市盈率，不能超过23倍。
不仅如此，想要自行定价的话，发行股票数量必须在2000万股及以下，同时没有老股转让计划。
金橘电子打算公开发行500亿股，明显不符合条件。”
江晟：“……”
他不想平白便宜那帮机构，想了想，又道：
“发行价到不了15，就到不了15，但是发行的股票比例，向散户倾斜，我宁愿这钱给散户赚，也不想便宜他们！”
谁知，承销商苦笑道：“这个……根据科创板的规定，网上申购的比例，不能低于20%，同时也不能超过40%。也就是说，至少要有60%，由机构申购。”
江晟：“……”
闻言，他都有些不想让金橘电子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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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橘电子上市的麻烦还没解决，很快又有一个新的麻烦，接踵而来。
就在江晟与承销商见面后的第二天，大漂亮突然宣布，解除部分对东大的制裁。
其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允许阿斯麦，向东大出售EUV光刻机。
消息传出，阿斯麦当天就宣布，计划去东大建厂，负责生产dUV甚至EUV光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