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韶华的审问,他像是提前背好了台词,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套说辞:“安装监控是我私人干的,跟会所没关系!
我就是……就是一时糊涂,想看看能不能拍点会员的隐私卖钱,会所领导真的不知道这事!”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发颤,眼神始终不敢与沈韶华对视,落在审讯桌的缝隙里,透着一股明显的心虚。
沈韶华坐在审讯桌后,黑色的警服衬得她气场愈发冷冽。
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
目光如炬地盯着张磊,同时感知着空间内小系统那近乎雀跃的波动。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好人了。这下就不用怕牵连无辜了。
“是吗?”沈韶华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向张磊,“你一个小小的技术主管,月薪不过五千,有权力调动设备在所有二十三个包厢都安装针孔摄像头?
夜轨的安保系统是业内顶尖的,权限管理比银行还严,你说破解就能破解?”
张磊被问得一噎,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硬着头皮反驳:“我……我大学是学计算机的,有编程基础,是偷偷破解的权限!真的跟会所没关系,都是我自己干的!”
这话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几乎细若蚊蚋。
沈韶华不再多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悄然将精神力释放出去,那无形的能量如同细密的丝线,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张磊的意识。
她没有直接篡改他的记忆,也没有强迫他说什么,只是像个放大镜般,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无限放大。
那是对夜轨高层心狠手辣的恐惧,是对自己成为替罪羊后家破人亡的恐惧,是对那个连名字都不敢轻易提及的幕后人物的恐惧。
几秒钟后,张磊突然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般,猛地抬起头,原本躲闪的眼神里瞬间被惊恐填满。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对着旁边记录的民警歇斯底里地大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会所让我干的!是杨廷杰!那个混蛋威胁我,说要是我不顶罪,就把我沉到梅江里喂鱼,还要把我爸妈、我妹妹都送到非洲去挖矿!我没办法啊!我不想死!”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记录员都愣住了,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愣愣地看着张磊,一时间忘了记录。
张磊像是打开了泄洪的闸门,语无伦次地控诉起来,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会所早就想窥探会员的私密和商业机密了!
杨廷杰亲自给我的摄像头,让我趁晚上闭店偷偷装的,还专门在地下机房建了个加密服务器存储录像!
他们说这样既能抓住会员的把柄,万一以后有什么事也好要挟!我就是个打工的,我要是不照做,我全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