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嘴角一勾,目光扫过仅剩的那艘小舟,故意拖长语调:“苏味道,唐朝宰相,字守真。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还是苏轼苏东坡的——祖宗!”
“哈哈哈哈!”
顿时,岸上和各艘船上的人都笑疯了,笑声震天动地,纷纷大喝着叫好。
连系统都不忘凑热闹:【宿主真是太机智了!人家更崇拜你了呢!】
别问它为啥突然变舔狗,问就是为了蹭点韶华身上的“杀气能量”当零食。
对面小船上的人心态倒是不错,在这种哄笑氛围里还能稳住阵脚,没过多久就想好了诗词,对着喇叭喊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是晏殊的《蝶恋花》。
费源和胡杨立马化身“小迷弟”,手脚麻利地从船舱里搬出头等舱的椅子和小茶几,放在韶华面前。
五个英俊挺拔的少年在她身后一溜排开,腰板挺得笔直,脑袋昂得高高的,那骄傲的模样,仿佛自己赢了比赛似的。
韶华既然出马了,自然不会让他们丢脸。
说实话,这确实有点欺负人——毕竟她可是把唐诗宋词元曲全部背得滚瓜烂熟的人,对付普通人简直是降维打击。但她不是圣母,绝不会为了“公平”就让自己和少年们难堪。
于是,接下来的比拼成了她的“个人秀”,从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到杜甫的“露从今夜白”,从辛弃疾的“明月别枝惊鹊”到李清照的“云中谁寄锦书来”,她张口就来,连带着诗名和作者一起报出,毫无破绽。
第四个小时刚过,对面小船上的人终于撑不住了,连续两次超时,只能遗憾淘汰。虽然输了比赛,但他们虽败犹荣。
山庄的工作人员特意送上了一份精致的文创礼盒作为安慰奖,还为表敬意免了他们的游船租赁费,额外赠送了一顿山庄特色晚餐。
斗诗大会结束后,韶华一行人刚下船,就被一个穿着名牌西装、顶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拦住了。
男人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快步走到徐超身边,语气热络:“徐经理,刚才那位沈小姐真是才华横溢啊!我太欣赏她了,今天她们一行人的所有消费,都算在我账上!”
徐超心里门儿清,哪看不出这罗总的心思——无非是看上了沈家大小姐的美貌与才情,想借着买单讨好罢了。
他脸上维持着职业微笑,委婉地拒绝:“那我可要替我们计总多谢罗总的好意了。只是沈小姐是我们计总的亲侄女,她来山庄玩,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我要是收了您的钱,那也太不讲道理了,计总知道了也得骂我不懂事。”
罗总显然不信,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佻:“计总的侄女?我怎么没听说计总还有个姓沈的侄女?你莫不是在糊弄我吧?
我看啊,她哪是计总的侄女,说不定是干女儿呢!”
这话一出,徐超的脸色瞬间僵了几分——要不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恪守“顾客至上”的宗旨,他真想抄起旁边服务员手里的托盘,直接呼到这罗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