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警察也看得热血沸腾,小声感慨:“沈警官也太厉害了吧?几句话就把马大吓成这样,比咱们队里的老审讯员还厉害!”
徐崇山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像在炫耀自己的孩子:“那是!我外甥女,能力肯定不差!”
而审讯室里,沈韶华丝毫没理会严涛眼中的兴奋,也没在意监控室里的目光。她朝着马大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般刺在马大心上,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在看一只徒劳挣扎的蝼蚁。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沈韶华微微俯身,距离马大更近了些,语气里的嘲弄更浓,“要不要我给你说点你真正知道的?比如…… 三年前在还礼村,你把那个反抗的小男孩,是怎么被你丢进老井里的?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没人看见吧?”
马大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再次收缩,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沈韶华直起身,挑眉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玩味:“不过我们有规定,总要给犯人‘坦白从宽’的机会。我也是第一次审你,程序该走还是要走。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马大的心脏狂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她在炸我!她一定是在炸我!这些地名说不定是猜的,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细节!”
可沈韶华那笃定的眼神、从容的姿态,像一把锤子,不断敲打着他的心理防线。冷汗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浸湿了囚服的领口,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
沈韶华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那眼神像带着穿透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马大的头皮都开始发麻,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才慢悠悠地拿起脚边的文件袋。
她将文件袋往桌上一摔,“哗啦” 一声,里面的资料散了一桌 —— 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上面写着被救孩子的证词;有几张手绘的窝点素描,线条稚嫩却清晰标注出了关押孩子的房间、逃跑的小路。
还有几张泛黄的寻人启事,纸张边缘都卷了边,上面印着被拐儿童的照片,有的孩子笑得灿烂,有的则带着怯生生的眼神。
马大的目光瞬间被那些照片吸引,像被磁石吸住般无法移开。他整个人猛地想往桌子上爬,身体往前倾,企图用身体压住那些纸张。可他被固定在审讯椅上,手腕、脚踝都被束缚带牢牢锁住,只能拼命往上挣,椅子腿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 “咯吱” 声。
他的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疯狂,像要把那些照片撕碎。
“拦住他!” 严涛下意识站起身,想去抢那些散落在地的资料,生怕马大将关键证据毁坏。这些可是指证马大的重要依据,要是被他弄坏了,案子又要陷入僵局。
沈韶华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冲他轻轻摇头,眼神里带着 “放心” 的示意。她的手指修长有力,力道不大,却让严涛瞬间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