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拨通了老赵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电话那头的老赵倒是通情达理,知道是警察办案,只随口问了句 “家里的老沙发还在吗”,听说沙发没丢,就笑着说 “没事,你们忙,不用管我们”,然后就挂了电话。
老村长挂了电话,赶紧跟严涛解释:“老赵说没事!他们家就剩那个老沙发值点钱了,那还是他儿子结婚时找木工打的,因为太大搬不走,才留在这儿的。”
严涛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证明文件和笔:“那麻烦您在这上面签个字,证明沈警官当时的情况。”
老村长接过笔,小心翼翼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趁着严涛收文件的功夫,又忍不住小声问:“警察同志,老汉我多嘴问一句,这、这伙人到底犯了啥事儿啊?咋来了这么多人?”
他的眼神不住地往院子里瞟,脑子里已经开始脑补 “血案现场” 的画面 —— 毕竟这么大的阵仗,不是杀人,还能是啥?
严涛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严肃起来:“抱歉村长,这是正在侦查的案件,按照规定需要保密,不方便透露太多。”
“哦,哦,我懂!我懂!” 老村长赶紧点头,心里却更好奇了,“电视上都这么演,破案要保密!你们忙,我不打扰了!” 他说着,慢慢往后退,眼睛却还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心里琢磨着:说不定真有死人,还是沉尸那种,不然武警都来了……
等老村长走远,严涛才转身对沈韶华说:“辛苦你了,跟我回市局做个笔录吧。”
沈韶华点点头,跟着严涛上了警车。
警笛再次响起,缓缓驶离村庄,留下一群还在院门口偷偷观望的村民。
直到警车的影子消失在夜色里,村民们才敢放开声音议论:“你说是不是杀人了?”“我看像!不然哪用得着武警?”“希望别是啥大事,咱村可经不起折腾……” 议论声渐渐散去,可村庄的宁静,却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模样。
与此同时,市局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徐崇山坐在会议桌的主位,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沈韶华,听她平静地讲述着整个过程:从天桥发现乞讨的女人和孩子,到跟踪面包车至李家庄,再到翻墙潜伏、录制证据,最后与嫌疑人搏斗……
每一个细节,都让他的心脏揪紧。
他脑海中不断脑补着外甥女独自面对七个歹徒的场景,心疼得不行 。 这孩子,明明可以等支援,却为了孩子,硬是一个人扛了下来。
沈韶华讲完后,将手机交给了技术科的民警 —— 手机里的视频是关键证据,需要封存。她只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卡,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