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戾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的盯着说话的副将,双眸中闪过不满之色。
“聂将军”
“这就是你的属下?”
聂破军脸上浮现冷色,他不在意,并不是他真的不在意,而是懒得搭理这种人。
“有意见?”
冷冷的声音让山戾的脸色沉下来,毫不避让的盯着聂破军,
一字一句道,
“我以纪然府府主的身份”
“命你现在离开纪然府”
“否则我会向淮州王上谏”
卸磨杀驴的事情聂破军见过不少,像这种还没干完就迫不及待的真是第一次见。
山戾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让聂破军服软,
没想到?
“将他拿下”
“是”
刚被释放不久的山戾再次被押住,
“聂破军”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没理会叫嚷的山戾,
“宣布下去”
“纪然府府主山戾”
“战时不停从命令”
“致使城内百姓死伤惨重”
“不尊王爷号令”
“驱逐大军离城”
“自今日起革除府主职位,取消俸禄”
“贬为百姓之身”
山戾剧烈的挣扎起来,
“你没有资格革除我的官职”
“淮州王也没有资格”
“拿东西来”
随行的将领拿出一份藩王令,聂破军当即在上面书写。
这份藩王令史聂破军临走时专门要求的,
“让他看看”
山戾没有看内容而是盯着那份大印,眼神中出现一丝丝恍惚。
为什么?
自己明明励精图治,为纪然府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
真以为聂破军将他押下去后,什么也没调查?
如果不是看在山戾率领全城百姓抵抗敌军的份上,自己早就命人将其斩首。
“山戾”
“你以为王爷不知道你犯下的罪责?”
山戾惊醒过来,心中一震,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的。
“我有什么罪?”
“不死心?”
“那就别怪本将无情”
“田城焱”
“向全城的百姓宣读山戾的罪状”
“是”
山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田城焱都有些看不下去。
拿出准备好的罪状大声宣读起来,
“问天三十八年值皇朝千年庆典”
“纪然府府主山戾伙同他人借庆典之便”
“搜刮民脂”
“共涉及财物三万两白银”
“景和二年”
“谋同吏部官员假借调动之名义”
“使百姓之身的侄子进入京都为官”
......
一幢撞一件件让城内的百姓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沉默,他们也没有想到誓死抵抗敌军的府主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面目。
望着城下百姓的眼神,山戾明白自己完了。
“将军”
“按照律法处置”
“不必留情”
山戾慌了,按照律法处置自己的罪责,足以杀头。
“聂将军”
“求您饶了我”
“我愿意主动放弃府主官位”
聂破军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由田城焱去处理。
盯着悔不当初的山戾,
田城焱没有任何仁慈。
“现在后悔?”
“迟了”
“来人”
“斩首示众”
...
头颅摔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