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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快要泛亮的时候,藩王府内的所有官员都已离开。
江浩然坐了一晚上,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头也不回的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一夜没睡,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好在昨夜的收获还是可以的,想到这,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江浩然是睡着了,吕子奇却是一夜未眠,怔怔出神的盯着外面泛亮的夜色。
“父亲?”
吕明宇一脸纠结的盯着他,一整夜他看着那些官员一个个从藩王府离开,谁都不知道江浩然对他们说了什么?
自己想要上去拦住他们一问究竟,可他们竟然对自己如蛇蝎一样避之不及。
好长时间,吕子奇突吐出一口气,转头盯着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吕明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啊!”
吕明桥捂着脑袋蹲坐在地上,一丝热流顺着额头流下来,抬手一看手中满是鲜血,整个人顿时昏了过去。
“来人”
“快找医师”
吕子奇冷哼一声,盯着躺在地上的儿子。
“让他在那躺着”
“死不了”
话虽如此,吕明宇还是找来医师为自己弟弟包扎止血。
“二少爷”
“三少爷没有大碍,只是擦破皮而已”
“嗯”
医师离开之后,吕子奇眼眸深邃的望向二儿子,
吕明宇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父亲”
“明宇”
“做好离开阳江府的准备”
“我们吕家这次输了”
“不过?”
“想要这么容易掌控淮州没那么容易”
吕子奇起身离开大厅,脑海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
吕明桥盯着父亲的身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
江浩然睡醒之后,就收到来自于正诚的好消息。
“殿下”
“剩余的人开始动手了”
知道于叔说的是阳江府剩余的官员,脸上满是笑意,这次是自己迎了,要不是汪敏越自作聪明可能自己到现在都找不到突破口。
不过后面的其他府可就不好拿捏了。
想到这江浩然眉宇间的忧愁一闪而逝。
当吕明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前往秦州府的马车上。
“哥怎么回事?”
吕明宇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弟弟,
“怎么回事?”
“你现在已经不是阳江知府”
“自然是回秦州府”
什么?
吕明桥没想到自己昏迷过后,竟然已经不是知府了,有些急切的抓住吕明宇的胳膊。
“哥”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一把将弟弟的手甩开,吕明宇望着车窗外面,将吕明桥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吕明桥已经晕血昏迷了三天时间,短短的三天时间,整个阳江府剩余的官员利用自己的权利,将吕家布置在府内的暗手清除大半,就连其他世家的暗手都被清除非常大的一部分。
可以说世家经过这次清洗,彻底失去了对阳江府的控制。
就连阳江府内各个世家的产业,没来的及转移今年收割上来的钱财,就被官府以各种理由查封收缴,这也让世家失去了五分之一的经济来源。
至于吕明桥的辞官,则完全是吕子奇的意思,
虽然他非常气愤自己的这个蠢货儿子,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不能将他放在危险的位置,考虑到吕家的未来,还是差人将知府的官府和印玺送往藩王府。
表明辞官的决心,江浩然自然是乐于成人之美,以藩王名义准予汪敏越(吕明桥)的辞官。
听着哥哥讲述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吕明桥一时间怒火中夹杂着愧疚,一口血喷了出去,再次昏迷。
“医师”
“医师在哪?”
吕明宇慌忙的掀开车帘,大声喊着寻找医师,他没想到自己弟弟竟然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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