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院那十几条獒犬,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口吐白沫,全都倒地死了!
那群灾民邪门得很!一个个像不知道疼似的,棍棒打在身上都不退,拼命地往里冲!
咱们的人快顶不住了啊!家主,快想想办法吧!”
家丁一脸见了鬼的说道。
“什么?还有这等事,你怎么不早说!”朱平方手中的茶盏“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的从容瞬间被惊骇取代。
恶犬暴毙?灾民不惧伤痛?这么离谱吗?
刹那间,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梁骨。
他年轻时也是刀头舔过血的人物,瞬间意识到情况绝对不正常!
跑!
这个念头刚划过脑海,便像着了魔一般疯狂警示。
什么家业,什么妻妾,在性命面前都是狗屁!
只要带着这些年积攒的金银细软,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身?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再说了,有钱在手,什么女人娶不到?
想到这里,朱平方没有丝毫犹。
一个箭步冲到厅堂一侧的兵器架旁,拿起架子上的宝刀。
随即冲向他的卧室里,匆忙收拾细软。
那报信的家丁看着家主这行云流水般的跑路动作,先是一愣。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鄙夷。
平日里作威作福,关键时刻连妻儿老小都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逃命?
但鄙夷归鄙夷,家丁的反应也不慢。
家主都跑了,自己还留在这里等死吗?
他立刻扯着嗓子喊道:
“家主!等等我!我来保护您!”
说着,也屁滚尿流地追着朱平方的背影而去。
…
朱府,大门口。
在那些被迷魂咒操控、不惧生死、力量也增大了几分的灾民,
以及后来加入的捕快和县令的合力冲击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裂缝,正在迅速扩大。
抵抗已至极限。
残存的打手们浑身浴血,手臂酸麻,望着门外那些不惧生死的灾民,心中早已被恐惧填满。
他们拼死抵挡,指望家主能带着后援或是想出什么对策。
然而,身后的内院静悄悄,别说援兵,连个传令的人都没有。
“妈的!朱平方那老狗不会把咱们卖了!”
一个脸上带疤的打手率先反应过来,嘶声怒吼。
有几人瞬间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念头。
既然主子不仁,就休怪他们不义!
与其在这里白白送死,不如趁乱冲进内院,能捞多少是多少,然后远走高飞!
“走!”疤脸打手率先虚晃一招,转身就朝着内院库房方向狂奔。
另外几人紧随其后。
有人带头,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剩余的打手或迟疑,或怒骂。
但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和协同,在那股疯狂洪流的冲击下,顷刻间被淹没。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