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一人踉跄着撞开张春秋家别墅的雕花木门,重重瘫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连喘口气的力气都没有,手掌撑着地面,语无伦次地嘶喊:
“僵……僵尸!春哥,您、您大爹活了!那棺材板……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客厅里,张春秋正坐在红木太师椅上喝茶。
青花瓷茶杯刚碰到唇边,见手下这副丢盔弃甲的模样,还说出“爹活了”这种胡话,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他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
“慌什么?天塌不了!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真的!”
手下猛地抬起头,眼白上布满血丝,声音发颤。
“您爹诈尸了!不对……是变成电影里那种蹦着走的僵尸了!
夏哥他带着我们…巴拉巴拉…最后没跑掉,被、被您爹一口咬在脖子上,当场就没气了!”
随着这名小弟对事情来龙去脉的讲述。
张春秋惊的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
“什么?我不是让他在医院好好养伤的吗!”
“还有你说的话可当真?”
他向来不信怪力乱神,可弟弟带了十几个壮汉过去,还请了邻县有名的江大师。
如今竟落得个被亲爹杀死的下场?
再想起昨日菜地里莫名发生的自相残杀。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心头瞬间蒙上一层阴云。
“千真万确啊,春哥!”
“胡说八道!”张春秋强压着心底的慌乱,厉声呵斥。
可尾音里那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我爹下葬前我亲自看过,早就死透凉透了,怎么可能活过来?”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立刻派了两个心腹去菜地查看。
半个时辰后,心腹面色惨白地跑回来禀报:
“张爷,棺材……棺材确实好好的在那儿,盖子盖得严严实实,可江大师、夏哥,还有您那两个侄子,都倒在血泊里,没气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春秋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太师椅上。
“这不会是真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要相信科学!”
就在张春秋思绪万千之际。
此刻外界,僵尸杀人的消息经过村口大妈的嘴,半天工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村民们聚在村口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张家强占萧家的菜地,想要砍了地里那棵有灵性的老槐树,结果树神发怒了。
也有人说他们动了菜地底下的古墓,冲撞了阴灵,这是遭了报应。
那些往日里被张家欺压得敢怒不敢言的村民,如今虽不敢明着指责,却总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向张家别墅的眼神里,既有对报应的敬畏,又藏着一丝压抑多年的快意。
张春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在这个村里做了二十几年的土皇帝。
从来只有他压别人的份,如今竟被一群土鳖背后议论,简直是无法无天!
经过一番思索,他心里还是觉得,所谓的僵尸、报应,不过是旁人编造的谎话。
这背后一定有藏头露尾的家伙在搞鬼,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伎俩,想报复他张家。
只是眼下又死了四个人,事情闹得这么大,怕是纸包不住火了。
而且事情又如此诡异,让他惊疑不定。
张春秋思索片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