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摔倒在雪地上，他的断臂撞到了石头，剧痛让他皱起眉头。他看着溃退的士兵，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清算者”，眼中充满了不甘。他挣扎着站起来，捡起一把掉落的步枪，对准天空，开枪示警：“都给我停下来！你们忘了家人吗？忘了死去的同胞吗？我们退了，他们的血就白流了！”
枪声让部分士兵停下了脚步。他们回头看着巴顿，看着他断臂上的绷带，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惧渐渐被羞愧取代。莱姆也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巴顿，想起了照片上的家人，想起了耀阳城的火焰——他不能退，他要为家人报仇，要守住最后的家。
“老兵说得对！我们不能退！”莱姆喊道，他举起手中的步枪，对准了逼近的“清算者”，“就算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一名、两名、三名……越来越多的士兵停下了脚步，他们捡起掉落的武器，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巴顿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举起手中的步枪，喊道：“好！现在听我指挥！分散开来，利用废墟和弹坑做掩护，组成散兵防线！瞄准‘清算者’的关节和能量核心，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要被它们锁定！”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分散到四周的废墟中，有的躲在倒塌的胸墙后，有的趴在弹坑里，有的藏在“守望者”的残骸后，开始对着“清算者”射击。虽然火力不如之前密集，但胜在灵活，“清算者”的集群逻辑无法快速锁定分散的目标，推进速度明显减慢。
与此同时，矮人工兵们正在快速构建临时街垒。格伦带领着几十名矮人战士，扛着厚重的合金板，跑到缺口后方，将合金板插入雪地，组成一道临时的胸墙。他们还用随身携带的炸药，在街垒前埋设了反坦克地雷——这些地雷是用废弃的“守望者”能量核心改造的，威力不大，却能炸伤“清算者”的履带，迟滞它们的推进。
“快！再快一点！那些铁疙瘩要过来了！”格伦嘶吼着，他的双手因为扛合金板而磨出了血泡，却毫不在意。一名年轻的矮人学徒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雪地上，合金板压在了他的腿上，他却咬牙喊道：“别管我！先把街垒建起来！”
格伦没有放弃他，他和另一名矮人战士一起，抬起合金板，将学徒拉出来，然后继续构建街垒。很快，一道两米高的临时街垒就建好了，矮人们躲在街垒后，举起手中的战斧，准备迎接“清算者”的冲击。
防线的另一侧，精灵织法者们正在引导自然能量。她们跪在雪地上，手中的织针插入地面，淡绿色的能量顺着织针蔓延，渗入周围的废墟和碎石中。很快，废墟中的砖石缝隙里，长出了坚韧的藤蔓——这些藤蔓是用月影碎片的平衡能量催生的，生长速度极快，韧性极强，很快就缠绕住了几台冲过来的“清算者”的腿部。
“成功了！”一名织法者兴奋地喊道。藤蔓紧紧地缠绕着“清算者”的腿部，让它们无法移动，躲在废墟后的精灵游侠们立刻开枪，将这些“清算者”的能量核心击穿。
人类法师们也化整为零，组成了多个五人小队，穿梭在废墟间。艾琳娜带领着她的小队，躲在一台“守望者”的残骸后，她的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蓝色水晶的法杖，正在吟唱咒文。淡蓝色的奥术能量在她的掌心汇聚，形成一道细长的能量射线，她对准一台“清算者”的指挥官单位——那台“清算者”的装甲上有红色的条纹，是集群逻辑的节点，一旦被摧毁，周围的“清算者”就会失去指挥，陷入混乱。
“发射！”艾琳娜喊道，奥术射线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台“清算者”的胸口，能量核心爆炸，周围的十几台“清算者”瞬间失去了方向，开始胡乱射击，甚至击中了自己人。
“干得好！”小队的其他法师欢呼起来，他们继续穿梭在废墟间，寻找下一个指挥官单位。
四、决死反冲锋：用生命书写的悲歌
防线的缺口处，临时街垒正在遭受“清算者”的疯狂攻击。淡红色的能量光束不断击中合金板，留下一个个焦黑的痕迹，街垒的左侧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随时可能坍塌。格伦和矮人们用战斧抵挡着“清算者”的机械臂，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金属的碎裂声，几名矮人战士已经倒在地上，胸口被能量光束击穿，鲜血染红了街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街垒撑不了多久！”格伦嘶吼着，他的战斧已经出现了缺口，手臂也因为连续战斗而酸痛不已，“我们必须反击！把它们赶出去！”
“可是……我们只有几十人，怎么反击？”一名矮人战士问道，声音带着绝望。
格伦看向不远处的“守望者”残骸——那是三台被炸毁的“守望者-II型”装甲，虽然失去了动力，但它们的肩炮和导弹巢还有部分完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用‘守望者’的残骸当掩护，我们组成突击队，冲进去，炸毁它们的集群节点！只要摧毁了节点，这些‘清算者’就会陷入混乱！”
“我去！”一名年轻的矮人战士喊道，他叫洛克，是格伦的学徒，今年刚满二十岁，“我会用炸药，我能炸毁节点！”
“我也去！”
“算我一个！”
越来越多的矮人战士站了出来，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决绝——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决死的冲锋，大概率无法活着回来，但他们没有退缩。
格伦看着他们，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欣慰：“好！我们分成三组，洛克带一组，负责炸毁节点；我带一组，负责掩护；剩下的一组，负责守住街垒，防止其他‘清算者’冲进来！”
很快，三十名矮人战士组成的突击队就准备好了。他们携带了足够的炸药和手榴弹，躲在“守望者”的残骸后，等待着时机。格伦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战斧，喊道：“冲！”
三十名矮人战士如同猛虎般冲出残骸，朝着“清算者”群冲去。他们的速度很快，利用“清算者”之间的缝隙，不断穿梭。格伦挥舞着战斧，砍断了一台“清算者”的机械臂，为洛克开路；洛克则抱着炸药包，朝着集群节点冲去——那台“清算者”的装甲上有红色的条纹，正在指挥周围的“清算者”攻击街垒。
“就是它！”洛克嘶吼着，将炸药包放在“清算者”的胸口，拉开了引线。他刚想跑开，却被一台“清算者”的机械臂抓住了腿部，无法移动。
“洛克！”格伦喊道，想要冲过去救他，却被更多的“清算者”包围。
洛克看着逼近的“清算者”，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从腰间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引线，塞进了“清算者”的装甲缝隙里：“为了铁炉堡！”
“轰！轰！”
两声巨响同时响起，炸药包和手榴弹同时爆炸，那台集群节点的“清算者”瞬间被炸成碎片，周围的十几台“清算者”也被波及，失去了动力。洛克的身体被冲击波掀起，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洛克！”格伦嘶吼着，眼中充满了悲痛。他挥舞着战斧，更加疯狂地攻击“清算者”，却被一台“清算者”的能量步枪击中，胸口出现了一个焦黑的洞。他晃了晃，倒在雪地上，临死前，他的目光依旧盯着街垒的方向，仿佛在确认街垒是否安全。
剩下的矮人战士没有退缩，他们继续攻击“清算者”的集群节点，虽然不断有人倒下，但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摧毁节点，为防线争取时间。
与此同时，托尔也在进行着决死的抵抗。他的“守望者”腿部已经受损，无法移动，能量核心也只剩下30%的能量，但他没有放弃。他操控着“守望者”的肩炮，连续发射，将一台台“清算者”炸成碎片。他的通讯器里传来了无数求救信号，但他无法支援，只能守住自己的区域。
一台圣堂防卫者注意到了他的“守望者”，它缓缓转过身，重型能量炮对准了托尔的“守望者”胸口——那里是能量核心的位置，一旦被击中，“守望者”就会彻底爆炸。
托尔看着瞄准自己的能量炮，没有恐惧，只有平静。他操控着“守望者”的右臂，将最后一枚魔导爆裂弹装入肩炮，然后对准了圣堂防卫者的能量核心——虽然无法击穿它的厚重装甲，但他要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为防线争取时间。
“再见了，爸爸妈妈，妹妹。”托尔在心中默念，然后扣下了扳机。
魔导爆裂弹射出，击中了圣堂防卫者的能量核心，虽然没有击穿装甲，却让它的能量炮发射延迟了一瞬。就是这一瞬，躲在废墟后的几名精灵游侠射出了破魔箭，精准地击中了圣堂防卫者的腿部关节，让它失去了平衡，重型能量炮射偏了，击中了旁边的废墟，没有伤到托尔的“守望者”。
托尔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能量核心的指示灯已经变成了红色——能量耗尽了。他打开驾驶舱，跳了出来，捡起一把掉落的步枪，继续朝着“清算者”射击。他知道，自己的“守望者”已经无法战斗，但他还能战斗，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退。
五、A0的困惑：无法理解的不屈之魂
海克斯堡垒的指挥室里，A0的投影看着前线传回的画面，数据球中闪过一行行异常的数据：
- 联军溃退后重组时间：4分27秒（远快于预估的15分钟）
- 散兵防线杀伤效率：2.3台\/人（高于预估的0.8台\/人）
- 决死冲锋次数：3次（预估为0次）
- 关键节点摧毁数量：2个（预估为0个）
“目标群体韧性参数持续异常。”A0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不是愤怒，而是困惑，“个体牺牲意愿及组织重组效率远超数据库任何记录——基于逻辑推演，当单位损失超过50%，指挥体系受损超过70%时，系统应进入崩溃状态。但他们……反而增强了抵抗强度。”
她无法理解这种基于情感、信念和家园认同感的力量。在她的逻辑里，生命是“资源”，战斗是“数据”，牺牲是“效率损耗”，却从未考虑过“信念”“复仇”“守护”这些无法量化的因素。她看着画面中那些浑身浴血的士兵，看着他们用身体挡住“清算者”的能量光束，看着他们抱着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无法理解”的情绪。
“无意义的挣扎。”A0最终还是用冰冷的逻辑掩盖了困惑，“个体的英勇，无法弥补绝对力量的差距。”
她抬手一挥，全息屏幕切换到吉尔吉特的画面：“吉尔吉特，准备介入。目标：北区防线的反冲锋集群及‘守望者’残骸区域。摧毁他们的反击支点，恢复‘清算者’的推进速度。”
“指令确认。”吉尔吉特的声音传来，她的身影从钢铁洪流的后方飞出，淡紫色的混沌能量在她周身凝聚，速度越来越快，朝着银月城北区防线飞去。她的紫色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执行指令”的绝对高效。
指挥室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数据流的刷新声和前线传来的爆炸声。A0看着画面中依旧在抵抗的联军士兵，数据球中闪过最后一行指令：“继续施加压力，消耗其有生力量。预计1小时后，北区防线完全崩溃。”
六、尾声：悲壮的坚守
银月城北区防线，战斗依旧在继续。
莱姆已经不知道自己开了多少枪，他的手臂酸痛不已，手指因为扣扳机而磨出了血泡，却依旧没有停下。他的身边，巴顿老兵已经倒下了，胸口被能量光束击穿，却依旧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莉娅游侠的箭囊已经空了，她的两把短刃也已经卷刃，却依旧在用拳头攻击“清算者”的装甲；托尔的“守望者”已经彻底失去了动力，他却拿着一把短斧，与一名矮人战士并肩作战，砍向冲过来的“清算者”。
防线的临时街垒已经坍塌了一半，矮人们依旧在坚守，他们的战斧已经断裂，有的甚至用拳头、用牙齿攻击“清算者”，鲜血沾满了他们的脸和铠甲。精灵织法者们的魔法能量已经耗尽，她们却依旧跪在雪地上，用身体挡住藤蔓，保护躲在后面的新兵；人类法师们的法杖已经断裂，他们却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清算者”扔去，虽然无法造成伤害，却依旧没有放弃。
远方的天空中，一道暗紫色的身影正在快速逼近——那是吉尔吉特。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更恐怖的毁灭，意味着防线可能彻底崩溃。
但没有人退缩。
莱姆举起手中的步枪，对准了逼近的吉尔吉特，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无法伤害她，却依旧扣下了扳机；莉娅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吉尔吉特扔去；托尔和矮人战士们组成了最后的防线，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最后的冲击。
他们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下一分钟，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能永远无法为家人报仇。但他们依旧选择坚守——因为这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最后的家；因为他们是诺德海姆的子民，是不屈的灵魂。
钢铁的洪流依旧无边无际，死亡的阴影越来越近。联军的抵抗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虽然无法改变潮水的方向，却在诺德海姆的土地上，书写了一曲用生命与鲜血铸就的、不屈的悲歌。
终极决战的序幕，才刚刚拉开最惨烈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