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活着，此刻正在我们族中驻地休养。”
青霖从容落座，而楼下的青花也轻盈地跑上楼来，安静地坐在兄长身旁，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不过……他的寿元，确实所剩无几了。”
“莫非他修为尽失？”
夜雨敏锐地捕捉到关键。
按照史料记载，以张三丰的修为境界，绝不该面临寿元将尽的窘境。
他立即联想到最可能的原因：那就是系统所带来的修为和功法失效了。
青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看来你对‘系统’的了解，比张真人预想的还要深入。”
他轻轻颔首，
“没错，当我们发现他时，他一身修为已然散尽，仅剩筑基期的微末道行。若非依靠青木一族特有的延寿灵药维系，恐怕早已道消身殒。”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明白了——你们为何会听从一位筑基期修士的建议去攻打仙界？
夜雨目光锐利地看向青霖，一个修为尽失之人，凭什么能让整个妖族信服？
青霖从容不迫地端起茶盏：因为妖界同样存在系统拥有者，而且比修真界记载的还要早。青花一族当年就出过一位生而知之的穿越者先祖，正是他带领我们从一个弱小族群成长为妖界第一大家族。他轻轻抿了口茶，我们自然有验证的方法。
奇变偶不变？
夜雨试探着抛出暗号。
接话的却是旁边的青花：符号看象限。不用试了啦～
小姑娘晃着双脚，
先祖早就把穿越者常用的暗号都记录下来啦，连唐诗宋词都整理成册，这种基础对子更不用说。
夜雨一时语塞。
这位穿越者前辈未免也太实诚了，难道不怕妖族利用这些知识来抓捕后来的穿越者，直接搜魂夺取记忆吗？
果然前世小说把穿越想得太美好了，真要放在现实中，不乏大宗门专门猎杀穿越者以掠夺知识的人。
不仅是青花家，
青霖接着说道，
妖族几大世家都是靠着先祖的系统发迹的。所以当张三丰带着穿越者的特征出现在妖界时，很快就取得了我们的信任。况且，攻打仙界对妖族而言本就是最佳选择。
那如今为何又要进攻修真界？
因为千年之后，妖界又出现了新的系统拥有者。
青霖神色凝重，
这位同样是穿越者，通过了所有考验后成为新的话事人。他提出一个新方案：与其和仙界僵持不下，不如先吞并较弱的修真界，壮大实力后再与仙界决战。张真人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于是让人在修真界打探后，张真人觉得你才是系统持有者。
夜雨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们的考验方法……该不会还是对暗号吧？
这只是其中一环。真正的评判标准，是系统修炼者能够通过任务获得天道独有的知识。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仙界也有系统拥有者，万一对方派来的是卧底呢？
两套天道系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