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瞬间明白了苏怜月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声音如洪钟般传遍了整个山顶。
“所有弟子，中心广场集合！”
话音刚落，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石坚、白素等六道身影便从各处飞奔而来。他们刚刚就在不远处感受着灵气变化，此刻赶来，看到广场上那玄奥的法阵和浓郁的灵雾，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
“宗主！这……这是……”石坚结结巴巴地问道。
“此乃本宗护山大阵之一，‘聚灵阵’。”张晓凡负手而立，一脸高深莫测，“从今日起，尔等便在此阵中修行。”
弟子们顿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张晓凡抬手，压下他们的声音，面色一肃，指向远处的黑暗。
“欢呼尚早。有宵小之辈，觊觎我宗灵地，前来冒犯。”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些不断靠近的怨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妖……妖邪？”一个新弟子脸色发白。
“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张晓凡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与威严，“我归墟山乃仙家圣地，岂容此等污秽之物踏足！尔等刚受宗门恩泽，现在，就是你们回报宗门之时！”
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位弟子。
“拔出你们的剑！运转你们的功法！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做我归墟山的弟子！”
“以尔等之剑，荡尽眼前之敌，扞卫我宗尊严！”
激昂的话语，配合着身边不断涌入体内的精纯灵气，让弟子们的热血瞬间被点燃！
恐惧被战意所取代！
“愿为宗门死战！”
石坚第一个怒吼出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身上，他那炼气九层的灵力激荡，发出嗡嗡的剑鸣！
“战！”
白素和其他弟子也齐声怒喝，纷纷亮出兵器，结成战阵，目光灼灼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怨灵大军。
夜风呼啸，卷起广场上浓郁的灵雾，吹得那几十个怨灵的身影更加扭曲诡异。
“嗷——”
一声凄厉的尖啸，仿佛是冲锋的号角。离得最近的一个人形怨灵猛地加速，化作一道黑烟，直扑向站在最前面的石坚！
“来得好！”
石坚大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踏，炼气九层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他双手持剑，一招朴实无华的“力劈华山”，带着一股劲风就砍了下去。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长剑没有丝毫阻碍地穿过了怨灵的身体，就像砍在空气里。而那怨灵却狞笑着，伸出虚幻的鬼爪，径直穿过了石坚的护体灵气，抓向他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