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山，沸腾的欢呼声经久不息。
张晓凡被白素和石坚一左一右地“架”着，感觉自己像个被掏空了的英雄玩偶，全靠一口仙气吊着，才没当场瘫成一滩烂泥。
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但腰杆却必须挺得笔直。
开玩笑，全宗门的弟子都用那种看神仙下凡的眼神瞅着你呢，这时候要是露了怯，刚才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逼格，岂不是要一泻千里？
“我……我没事。”张晓凡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令人信服的“虚弱感”，这在弟子们听来，正是宗主为守护宗门而力战虚脱的铁证，一个个更是感动得稀里哗啦。
“都别围着了！”石坚这个憨厚的汉子，此刻却展现出了大师兄的威严，他红着眼眶，大声吼道，“宗主需要休息！快，都散开，各回各处，检查阵法，救治伤员！”
“宗主万岁！”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再次响起，经久不息。
张晓凡心中苦笑，脸上却要摆出一副“基操，勿6”的淡然表情，对着众人微微颔首，那风范，拿捏得死死的。
“装，你接着装。”脑海里，苏怜月懒洋洋的吐槽如期而至，“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再撑一会儿，你这老腰怕不是要断了。”
“你懂个屁！”张晓凡在心里疯狂回怼，“这叫人设！人设不能崩！我现在是归墟山的精神图腾，是他们的天！天塌下来也得站着！”
“哟，还喘上了。”苏怜月轻笑一声，“行吧，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本尊就不打击你了。不过，我的‘聚魂池’，你可别忘了。这次为了帮你，我神魂消耗也不小，急需补充营养。”
“知道了知道了，催命呢！”张晓凡嘴上不耐烦，心里却是一暖。他知道，这次能赢，苏怜月居功至伟。“话说，那‘聚魂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听起来就很贵的样子，我先问问，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行我就去卖身……啊呸，去卖艺赚钱。”
“呵，就你？”苏怜月鄙夷道，“简单说，就是一种可以汇聚天地灵气、收拢游离魂力、滋养神魂的高级法阵。对我这种状态来说，就是最好的‘营养舱’。至于材料嘛……马马虎虎，也就百八十种天材地宝吧，什么‘九幽寒铁’、‘养魂木心’、‘三生石屑’……随便来点就行，我不挑。”
张晓凡听得眼前一黑。
光听名字就知道，这些玩意儿没一个是地摊货！这哪里是不挑？这分明是把他往死里宰啊！
“奸商！你这是趁火打劫！”
“亲，这边建议你说话客气点呢。没有我的技术支持，你现在已经变成归墟山顶的一滩灰了，随风飘扬，自由又奔放。”
“……”张晓凡屈服了。
他被白素和石坚小心翼翼地扶回了宗主专属的炼丹阁——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弟子们心中的圣地。
遣散了所有人，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张晓凡所有的伪装瞬间卸下，直接“duang”的一声，呈一个“大”字形瘫倒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累死爹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他正哼哼唧唧地抱怨着，一个清脆悦耳的电子提示音，如同天籁般在他脑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史诗级成就：『元婴又如何』！”
“成就描述：以筑基期修为，正面击退强行出关的元婴期修士。你的名字，与归墟山一起，注定将响彻这片大陆！此壮举已大幅提升宗门声望与凝聚力！”
“成就奖励：『史诗成就大礼包』x1！是否立即开启？”
“我靠！”
张晓凡一个鲤鱼打挺……失败，又重重地摔回床上。但他双眼放光，激动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