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路边,随意地找了一个、杂草丛生的,还算稍微背着人的土坡。
就那么毫不犹豫地,将归宁给扔了进去。
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和安危,接下来的,那就要看天意了。
反正,在流放路上,别说一个了,再多死几个人,都算不得什么。
在这些衙役们眼中,归宁这种得了痨病的,他们还怕这病会传染呢。
像这种没油水捞的活儿,给灌碗汤药,也是其中一个衙役烂好心。
其他衙役看着人没救好,还嫌弃他多此一举呢。
如今,能不再耽误时间,赶紧撇下这个累赘,赶快上路,那还等什么?
于是,归宁就这么的,被随意的丢弃了。
归家的人们,面对这一幕,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求情。
也是意料之中。
他们都被恐惧笼罩,一个个的,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生怕这些凶神恶煞的衙役,会因为他们与归宁的亲属关系,而迁怒于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转身匆匆离去,土坡后,只剩下归宁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
一道身影,从山上缓缓地走了下来。
他腰间别着那把熟悉的柴刀,背上背着一大捆柴。
手里还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显然,是刚刚从山上砍柴打猎归来。
当归宁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眼前的人,正细心地给自己擦拭着脸。
用湿布敷着额头,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说着一些关切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