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鱼雷命中了船首,将巨大的船头炸得粉碎。第二枚鱼雷则精准地击中了船体中部。剧烈的爆炸引爆了锅炉,“希望之星”号的中间部分像被巨人掰断的饼干一样,迅速断裂开来。
在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这艘万吨货轮,连同它承载的希望,就消失在了海面上。
田上明一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命令潜艇上浮,以便更好地确认战果和记录。
海面上,一些幸存的船员抱着漂浮物,在油污中挣扎呼救。
“舰长,我们是否要……?”一位年轻的军官有些不忍地问。按照《日内瓦公约》,他们应该对落水船员进行救援。
田上明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是在进行‘无限制潜艇战’。我们的任务是切断敌人的生命线,而不是扮演慈善家。任何幸存者,都可能被敌人救起,重新回到战争中来。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去容纳战俘。”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更冷酷的话:“命令机枪手就位。清理海面。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机枪的扫射声在空旷的海面上响起,伴随着绝望的惨叫。很快,海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漂浮的残骸和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伊-25号潜艇重新下潜,消失在深蓝色的海水之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在整个南汉平洋反复上演。数十艘盟军商船和运输船,被樱花国的潜艇一一猎杀。通往澳大利亚的航线,变成了一条名副un实的“死亡航线”。澳大利亚的物资开始出现短缺,部署在那里的盟军部队也感受到了压力。
井上五十六的战略,如同一种缓慢生效的剧毒,开始从外围,一点点地侵蚀盟军在整个战区的根基。南洲的“盐水监狱”之外,一个更大、更无形的绞索,正在缓缓收紧。
黑暗中的利刃,正在高效地执行着它的使命。
南洲,被围困的第二十天。
岛上的气氛,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愤怒,转为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大和”与“武藏”的夜间炮击,已经成为一种日常。虽然陆战队员们挖掘了更深的防炮洞,并将幸存的设备和物资分散隐藏在丛林深处,但那种随时可能被一枚从天而降的巨型炮弹砸成肉酱的恐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
亨德森机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工兵们尝试过连夜抢修,但他们刚刚填好一个弹坑,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位置就会被新的炮弹再次“翻耕”。这是一种充满恶意的、精准的毁灭。
食物和弹药的配给一再削减。士兵们每天只能吃到两顿冷掉的c口粮。每个人的弹药都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因为他们知道,当樱花国陆军发动总攻时,这些子弹将是他们最后的依靠。
最可怕的是医疗物资的枯竭。没有了药品,疟疾、痢疾和各种热带疾病开始在营地里蔓延。伤兵们因为缺少磺胺类药物和绷带,伤口感染、溃烂,在痛苦中死去。军医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走向死亡。
“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在范德格里夫特的指挥部里,航空兵指挥官罗伊·盖格少将一拳砸在桌子上,“我的飞行员们,宁愿战死在空中,也不愿像现在这样,因为发烧和痢疾死在病床上!我们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