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洲的黎明,总是来得潮湿而又闷热。在英吉帝国位于黄洲西海岸的殖民地“新马尔顿”的边境哨所里,英吉士兵约翰尼正打着哈欠,用力的驱赶着脸上的蚊子。他在这里已经驻守了两年,日子过得枯燥而又乏味。
最近,上头传来了消息,说要和樱花人开战了,搞得气氛一度很紧张。但十几天过去了,除了每天的巡逻次数增加了一些,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约翰尼听长官说,伦敦的外交官们正在和樱花人谈判,事情很快就会和平解决。
“一群小矮子,也就只敢在背后搞点小动作了。”他旁边的同伴,下士哈里森吐掉嘴里的烟头,不屑地说道,“让他们同时面对我们大英帝国、法希人和该死的联邦佬?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约翰尼深以为然。在他看来,樱花国不过是一个刚刚学会穿西装的黄洲暴发户,而大英吉帝国,是日不落的太阳。太阳,怎么会怕萤火虫的光呢?
他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五十分。再过二十分钟,下一班巡逻队就该来换岗了,他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然后去食堂吃他最爱的、涂满黄油的烤面包。
然而,他再也吃不到了。
凌晨四时整,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紧接着,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约翰尼还没反应过来,一发240毫米的重型榴弹,就精准地落在了他们的哨所上。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哨所连同里面的几名士兵,瞬间被撕成了碎片,化作一团冲天的火焰。
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长达数百公里的边境线上,樱花军西部方面军的十个重炮旅团,同时发出了怒吼。成千上万发炮弹,如同冰雹一般,遮天蔽日地砸向了英吉军队所有已知的阵地、机场、指挥部和军营。
英吉军队完全被打懵了。他们在漫长的和平时期里,早已习惯了殖民地安逸的生活。他们的防御工事,简陋得可笑;他们的反应机制,迟钝得令人发指。许多士兵,甚至是在睡梦中,就被炮火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炮击持续了整整三十分钟。当炮火开始向后延伸时,大地再次开始轰鸣。这一次,是坦克引擎的咆哮声。
渡边二必中将,亲自坐在一辆“九六”式重型坦克的指挥塔里,用望远镜看着前方被炮火犁过一遍的土地。
“全军,突击!”他通过无线电,发出了简短而冰冷的命令,“碾碎他们!为了天王陛下!”
樱花军的装甲洪流,越过了边境线。一个重型坦克师团,如同钢铁铸成的楔子,狠狠地凿向英吉军防线的中央。两个中型坦克师团和五个轻型坦克师团,则从两翼高速包抄。在坦克的后面,是端着步枪、呐喊着“板载”的“决胜师团”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