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会儿，赵晓萍让步道：“就算秦宇真的是在杀鬼，雷电也是在劈鬼。”
“可华智冰为什么没有受到雷电的影响呢？”
“她手上那团雷团，又是怎么出现的？”
“这我怎么知道？”
许菲菲耸耸肩，无语道：“我如果知道，我已经加入华智冰的研发团队了，我还会在这里吗？”
她只对视频里是否真的有鬼感兴趣。
至于其他的，她并不怎么关注。
但是她不关心，另外三人却很关注。
王蓉蓉想了想，若有所思道：“难道说，这是研究团队为华智冰开发的新能力？”
“而她这个能力，又刚好克制鬼，可以杀鬼？”
“不不不，我觉得更有可能是漏电了。”
“漏电？”
“对啊，不然哪个人工智能会有这种能力？”
“但是漏电的话，雷柱劈下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落在华智冰身上？”
“可能是鬼更招雷？”
“不是，等一下……”
赵晓萍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所以你们已经认定鬼的存在了是吗？”
“你们也真的相信，秦宇一个道士，跟华智冰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一起除了一只鬼？”
“我信。”许菲菲回答的毫不犹豫。
因为那道雷实在古怪。
雷距离秦宇和华智冰都很近。
可它既没有劈向秦宇的铜钱剑，也没有劈向华智冰这个人工智能。
除了相信雷是劈向了鬼，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
王蓉蓉倒是有些犹豫了。
她又仔细想了想，看向一旁一直没吭声得程玉倩。
“倩倩，你觉得呢？”
“我啊？”
程玉倩一怔，无奈笑起来：“我既不是研究人工智能的，也不是研究道教研究鬼的。”
“你们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啊。”
她耸了耸肩，继续道：“要我说啊，我们不如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问问那些专业的！”
“这……”
王蓉蓉又犹豫了：“这对秦宇和华智冰来说，会不会不太好啊？”
“没什么吧。”程玉倩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淡定道：“反正他们在网上早就是名人了。”
“我也觉得这个方法行。”
赵晓萍赞同道：“网上专业的人多一些，总比我们在这瞎猜好吧？”
“反正想不明白，我是睡不安稳。”
“不管是鬼，还是那道雷，都挺让人害怕的。”
赵晓萍说完，王蓉蓉也没了意见。
因为她也觉得可怕。
许菲菲倒是不太赞同这个做法。
因为她觉得秦宇如果真的能抓鬼，华智冰如果真的能召唤雷电。
那她们这么做，反而是对秦宇和华智冰的冒犯。
万一以后被找到就麻烦了。
不过宿舍里其他三人谈妥了，她也没办法阻止。
一个名为【道士与人工智能合力抓鬼，究竟是真是假】的视频，被发布在了围脖上。
……
发完视频，赵晓萍三人又等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内一直没人回复，她们只能先睡觉。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
就在她们睡觉的时候，这个视频变得越来越火。
不少大V对视频转发的同时，添油加醋的描述。
导致这个视频的热度越来越高。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视频已经冲上了围脖的热搜的第一位，而且久居不下。
秦宇和华智冰没有看围脖的习惯，不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两人照常去上早自习。
结果刚走进教室门，就被班里的所有人盯住。
没有人睡觉，更没有人在玩手机，聊天。
每个人的眼睛，都看向了秦宇和华智冰。
看着那一双双充满疑虑，又带着几分畏惧，几分震惊的眼睛，秦宇微微挑眉。
“师父，他们这是怎么了？”
华智冰凑到秦宇耳边小声问了一句。
被人围观，她早就习惯了。
可是被人用这样的眼神围观，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清楚。”
秦宇淡定的摇摇头，缓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见师父这么冷静，华智冰也平静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坐下以后，其他人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秦宇和华智冰。
直到最后，徐楚杰率先忍不住了，拿着手机一个箭步冲到了秦宇面前。
“老秦，你又双叒出名了！”
“嗯？”
闻言，秦宇熟练的朝着徐楚杰的手机上看去。
注意到那条热搜，他微微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你昨天不是说，你要跟华同学一起去驱鬼吗？”
徐楚杰指了指视频，继续道：“你们驱鬼的视频被曝光了，现在围脖都炸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点开了视频。
视频从头到尾，不仅有秦宇对着空气攻击的画面，也有华智冰施展掌心雷，将鬼劈死的画面。
只是除了秦宇，谁都看不到那只鬼。
所以在普通人看来，他们只是在攻击空气罢了。
视频下方的评论，也分成了两派。
“这视频绝对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倒立拉翔好吧！”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是假的？说不定是真的呢！”
“世界上就没有鬼，什么真的假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女神在骗人了？”
“就算真的有鬼，你女神一个人工智能，也不可能驱鬼，更不可能用这种雷电的方式驱鬼。”
“确实，我觉得比起召唤雷电，更像是华智冰漏电了。”
“靠！我女神那么牛逼，怎么不能驱鬼了？还有前面那个，你说谁漏电了？”
“你们别忘了华智冰的师父是道士。”
“道士又怎么样？就算这位秦道长真的能驱鬼，华智冰也不可能做到！”
“只有我觉得这视频里放得像是特地演的吗？”
“讲道理，我也觉得华智冰像是漏电了，至于为什么雷柱没劈在她和那个道士身上，可能是那道士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
“嘶……漏电的人工智能？研究团队没个说法吗？”
……
双方的争论持续不断。
但更多的人，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更不相信华智冰一个人工智能能驱鬼。
“秦道长，你不想说点啥啊？”
徐楚杰看着秦宇，有些着急。
淡定的将手机还给他，秦宇反问道：“你们想听我说什么？”
见徐楚杰一愣，他又继续道：“如果你们想问视频里的是真是假，那我的回答是一切都是真的。”
“无论是鬼，还是妙笙驱鬼，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