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祥子用最简练、最压抑的语气将警局里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后,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高松灯捂住了嘴,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震惊。玖克前辈…那个温和的、总是带着鼓励笑容的玖克前辈…变成了这样?还被一个危险的人格占据了?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过。
爱音本来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但泪水还是无声滑落。是她害的玖克成了这样。
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灵动或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也神伤,这是她第一次理解到“玖克的死活”这五个字的残酷分量。
她看着祥子眼中那几乎要焚烧殆尽、却又强行支撑着的绝望光芒,“…那个‘弟弟’…就是那个危险的人格?”爱音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祥子沉重地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他叫‘丑角’。他现在…披着‘玖克弟弟’的身份,原本明天就会转入我的班级,但我临时将他放到你们班,我不能忍受和那个顶着玖克桑脸的家伙呆上一分钟。”
“所以,”祥子的目光像淬火的钢,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死死盯着爱音,又转向灯,
“唤醒玖克!这是我们唯一的目标!在他被‘丑角’彻底吞噬、或者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之前!我们必须…必须尝试让他记起来!记起他自己,记起我们…记起他爱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那个沉重的提议:
“每天晚上放学后轮流。我们三人轮流接他回家。不是那个‘弟弟’,是玖克!在他身边,说过去的事,放他熟悉的音乐,去他去过的地方…用一切可能的刺激…去唤醒那个‘空白’深处的玖克!”
她的声音带着决绝,“放下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至少…在玖克回来之前。”
长久的沉默。只有餐厅角落老旧时钟的滴答声,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高松灯第一个伸出手,轻轻覆盖在祥子冰冷颤抖的手背上,她的眼神虽然依旧充满悲伤,却有着磐石般的坚定:“我…我会努力的…为了玖克前辈。”
千早爱音看着灯的手,又看向祥子眼中那几乎要熄灭、却因灯的回应而微弱亮起的火光。她也把手拍在了二人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我也会加油!”她别过脸,不想让丰川祥子看到自己懦弱的样子,声音有些别扭,却清晰地说道,“…不过说好了,等他醒了,该算的账一笔都不能少!” 这看似刻薄的话语,却成了她们临时同盟最坚固的粘合剂。
三个女孩的手,在冰冷绝望的深渊边缘,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唤醒一个迷失的灵魂——而短暂地、脆弱地叠在了一起。
…
观察室里,玖克已经在盘算了乐队成员了。
无论赢不赢,对他来说影响都不大,只要别让祥子赢的太简单就行了,让ujica艰难赢了才能解决她们乐队里的爆雷。
第一个人已经想好,他决定用纯田真奈,甜甜圈女士五连冠的含金量无需多言,对标初华做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