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被浓云吞噬，崤山古道上只有呼啸的山风掠过嶙峋怪石。江凛和苏晴在黑暗中沉默前行，唯有苏晴指尖的夜视仪泛着幽绿微光。
“停。”江凛突然抬手。
前方隘口处，几具尸体横陈。不是刀剑伤，而是胸口贯穿的焦黑孔洞——能量武器痕迹。
苏晴蹲下检测：“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是唐军斥候。”
江凛目光扫过地面零乱的脚印：“对方有八人，装备重型。他们在清除前方眼线。”
正当二人凝神观察时，苏晴的探测器突然发出微震。她从岩缝中抠出半个巴掌大的金属片，上面蚀刻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电路纹路。
“信号中继器。”她瞳孔微缩，“他们在建立监控网络。”
百里外，密林深处。
一支身着光学迷彩的作战小队正在休整。队长“猎犬”擦拭着脉冲步枪，冷眼看着全息地图上闪烁的光点。
“两个时空扰动源正在接近崤山北麓。”技术兵汇报，“能量特征与‘北斗星’吻合。”
猎犬露出残忍的笑意：“启动‘蛛网’计划。我要让这两个小虫子，亲眼看着他们的守护神陨落。”
他按下发射键，三架仿生侦察蜂悄无声息地升空，朝着灵武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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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武大营拂晓，
郭子仪站在沙盘前，烛光映照着他彻夜未眠的面容。年近六旬的将军抚着花白长须，目光凝在沙盘上潼关的位置。
“大将军，昨夜又有一队斥候未归。”副将低声禀报，“崤山一带恐有蹊跷。”
郭子仪沉默良久，突然道：“你可见过能发雷火的铁鸟？”
副将愕然。
“三日前的夜巡，”郭子仪声音低沉，“本将亲眼所见。若非鬼神，便是……”他望向长安方向，未尽之语化作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