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当薛仁贵一声怒吼响彻起来的时候,他便已然驱动了战马,向着那前方的路障,直接冲去。
而手中的方天画戟,也被他紧紧握住,并且随着战马前冲的惯性,手臂青筋暴露,牙齿紧咬着,方天画戟就这样,在空中直接闪过一道寒光,下一刻便直接击中了那木头做的简易路障。
“什么!?”
侯君集直到此刻才猛的反应了过来,只见他脸色陡然一变,双眼瞬间怒睁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兵部侍郎,你竟敢不听本将的话,信不信本将剥了你这身军服!”
侯君集破口大喊,眼中的杀意也直接闪过,他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就要向那薛仁贵动手。
轰!
可就在这时,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无比巨大的声响。
那重达数百斤的路障,就这样,被薛仁贵的方天画戟直接给拦腰轰断,并且随着薛仁贵手中方天画戟的拨动,断裂的路障也直接向道路两侧直接飞了过去。
“什么!?你……你……你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侯君集瞬间就看的傻眼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薛仁贵,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白袍小将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啊!
那种路障,没有二十多个将士,是根本就搬不动的,但谁知,却被眼前的这个来自剑南道戍边大军的将领,一下子就给弄碎了。
薛仁贵理都没有理睬侯君集一下,他直接迅速甩动手中的方天画戟,驱动战马前冲的途中,在与侯君集擦肩而过时,方天画戟向着侯君集的肚子处猛然一扫。
砰!
侯君集整个人便被薛仁贵直接击飞下了战马,瞬间跌落到了那绿草茵茵的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张口便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硬闯,你竟然敢对本将下手,我绝对饶不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全家!”
侯君集捂着肚子,整个人直接蜷缩了起来,他双眼怒目瞪着薛仁贵,眼中的怒火和怨毒,几乎宛若实质。
薛仁贵听到他的话,只是将方天画戟直接向身后一放,面无表情扫过侯君集一眼,冷声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必取你首级!”
“你……”
侯君集闻言,面色顿时大怒,可一看薛仁贵那无比冰冷的双眼,却又心里一寒,全身一颤,竟是当真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哼!”
薛仁贵冷哼一声,他看着在前方结阵的那上千将士,高声吼道:“剑南道戍边大军,要前往救助魏王与蜀王殿下,要前往救助困在那里的五万大唐儿郎,要前往救助困在雍州的八十万百姓,你们若是还有良知,便速速退下!”
“否则,不要逼我等将屠刀,挥向大唐军人!”
他声音巨大,威势更是惊人。
哪怕是在大吼时,战马也没有慢上一刻,而那十余万的大军,也同样紧随而至,纷纷冲破了那路障,带着巨大的威势,向着前方直冲而去。
终于,薛仁贵到了那些结阵的大军面前,他手中方天画戟高高扬起,眼中满是决绝与坚定之色。
为了蜀王,他愿意除掉一切障碍!
就算对方同为大唐军人,也是一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要挥动方天画戟准备强攻,却见前方那些将士忽然间散开了,他眼中精光一闪,直接吼道:“多谢!”
只见他将方天画戟重新至于身后,抓紧缰绳,大声吼道:“全速前进!”
唏律律——
战马嘶鸣,十余万大军,便这样急速远处。
很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尘土中,再也找寻不见了。
这些结阵的将士们见状,一个个都低着头,脸上表情很是复杂。
而侯君集,却是无比愤怒与怨恨的仰天大吼:“无论你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本将这就上书,你等着,私自率领大军离开边境,这条罪,你必死无疑!就算你救出了蜀王,就算你真的击退了突厥大军,本将也一定要你死,要你死啊!!”
声音凄厉,惊起一林飞鸟。
…………
雍州城。
从突厥大军强攻开始,已经整整三十多个时辰了。
眼看就要三天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突厥大军的强攻从来没有过一刻的停歇。
他们就仿佛是不知疲倦的野兽一般,就有如是那进击的巨人里的巨人一般,似乎连最基本的疲惫都不知道了。
一个个将士,除了冲,就是冲!
此时,突厥大军投入到攻城的大军,已经有十一万大军了。
原本在前一天时,他们发现大唐的守卫力量开始薄弱,以为可以一鼓作气直接攻破雍州呢。
可谁又知道,在那关键的时刻,雍州城的百姓竟然也轮番上了战场了。
一时间,原本人数处于弱势的敌军,竟然渐渐缩短了与突厥大军的人数差距,防御能力竟然也增强了。
虽然那些百姓不知道怎么杀敌,但他们从城墙上不断扔下各种东西,也足以击落许多攀爬的突厥将士啊!
这就使得突厥大军刚刚取得的一点优势也荡然无存了,局面再一次胶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