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经略使府。
正厅内,当李恪宣布了自己要做的事后,就见他所有的谋士和武将,面色都是一变。
褚遂良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惊色的说道:“殿下,不要冲动啊,你若这样去做,很容易给他人落下口实的!”
“是啊殿下,这样做太危险了!”
“殿下你可千万不要这般冲动啊!”
“这不是一步好棋啊!”
“殿下,大局为重啊!千万不要冲动啊!”
众人纷纷开口,脸色都是一变。
李恪却说道:“哪里不是好棋了?褚先生,你说。”
褚遂良皱着眉头说道:“殿下,你要亲自前往雍州,理由是什么呢?身为藩王,可是不能轻易离开封地的,如果被太子和魏王的势力知道,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找殿下的麻烦啊!”
“理由?”
李恪淡淡说道:“现在已经十一月中下旬了,我要回京述职啊,只不过是走的路有些不一般罢了,谁能找出原因来?”
“可……这虽然勉强能够说得过去,但殿下你到了雍州后,若是魏王殿下还是不听你的话,又能怎么办啊?殿下你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啊!”褚遂良说道。
李恪想了想,旋即直接拔出腰间的横刀,一把拍到了桌子上,冷声说道:“他若不听,我便将此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听也要听!”
“哎呦我的殿下,别冲动啊!”
“殿下,千万不要冲动,这样做,就真的麻烦了!”
“是啊,胁迫皇子,这可是大罪啊!”
“殿下,千万不要冲动!”
蜀王府的谋士听到李恪的话,一个个吓得心肝都要颤了,他们连忙摆手,向李恪劝道。
褚遂良也是被李恪的话吓得脸都白了,他说道:“殿下,虽然下官知道你心系百姓,可百姓再重要,也不如殿下重要啊,殿下你莫要忘记了自己的大事啊,切莫在此事上发生意外啊!”
“你们不必说了,此事本王心意已决,不可更改!”可无论褚遂良等人怎么说,李恪神色都丝毫没有改变。
褚遂良真的是着急的都要跳脚了,他忍不住看向薛仁贵等武将,说道:“薛将军,你快劝劝殿下啊!”
薛仁贵闻言,直接说道:“殿下,拿刀之事,末将更擅长,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给末将吧,末将保证让魏王乖乖听话。”
褚遂良:“……”
褚遂良真想一巴掌拍飞薛仁贵,我让你劝殿下,你怎么还自告奋勇了啊,你不知道蜀王殿下这么一去,会十分危险吗!
“好了好了!”
李恪见众人一个个都着急的要哭了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本王在你们心中,就像是那种冲动的人吗?本王岂是不知道此事的后果?”
李恪说道:“本王知道你们怕本王威胁李泰会被责难,但你们又可曾想过,此事一旦发生,那本王可就是力挽狂澜的大功了!”
“功与过,哪个更重,本王不说,你们想必也能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雍州是他李泰的地盘,若是本王在那里的声望积累的比他李泰还要高,这又会意味着什么?你们可曾想过?”
“这……”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李恪笑着站了起来,他目光如炬,气势宏大。
“那是什么?那都是民意啊!本王的出身或许会阻挡本王的路,但民意,那汹涌的民意,却会推着本王向前,那一个个大功,会成为本王的阶梯!那敌人的鲜血,会成为本王的铠甲!”
“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为了向那最终之路走去吗?”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横刀,目光坚定的说道:“本王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了,本王离开后,剑南道一切大小事宜,均由褚先生负责!”
“另外,仁贵!”
李恪看向薛仁贵,说道:“到时候雍州是死是活,本王的安危,可就靠你的大军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