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道幅员辽阔,辖境包括后世四川省大部,云南省澜沧江、哀牢山以东及贵州省北端、甘肃省文县一带,与吐蕃和吐谷浑两国正好毗邻。
朝廷为了守卫边关,护卫剑南道百姓安全,专门设立了一支人数二十万的大军,常年驻守于此。
掌控这支大军的官员,是剑南道的经略使谢同济。
谢同济身为剑南道经略使,军政一把抓,整个剑南道,都属于他的管辖范畴,不过各个州郡都有相应的长官处理各州郡事务,所以谢同济目前主要掌控的,还是这二十万大军。
此时戍边大军军营中。
中军大帐内。
谢同济正在与手下的将士们饮酒作乐。
军中军规明文规定,军中禁止饮酒,但在这里,天高皇帝远,谢同济便是最大的天,他想要做什么,无人能管,也无人敢管。
所以只要是他想要饮酒,便会随时打破军队的规矩。
此时酒酣之处,谢同济不免拍了一下桌子,醉醺醺的说道:“自古以来君辱臣死,师忧生死,可本官之师因那蜀王之过被陛下苛责,本官只恨不能为恩师报仇啊!”
副将何成延闻言,也是一声悲呼,说动:“高士廉大人,为了大唐立下了不知道多少功劳,此时却被一个小小蜀王苛难,被陛下苛责,当真是苍天不明啊!”
“是啊!末将也为高大人鸣不平!”
“经略使大人,蜀王不就只有一个益州之地嘛,而且益州又是归大人你管辖,其实只要大人你稍微用点手段,还怕不能为高大人报仇?”
“没错,经略使大人,其实只要你愿意,蜀王根本不足为惧的!”
其他将领也都不断附和着,给谢同济出着主意。
谢同济闻言,摇了摇头,他忽然一拍桌子,怒声道:“你们以为本官没有去做?本官从小被恩师收养,是恩师给了本官如今的前程,得知恩师在朝中因为蜀王受到了委屈,本官岂会没有行动?”
“但那益州……”
谢同济有些憋屈的说道:“现在简直就是铁板一块啊,自从杨成员等人被血洗之后,现在的益州官场,完全是以蜀王马首是瞻,本官的触手根本就伸不过去!”
“而且蜀王为益州大都督,掌管益州军政双权,本官虽为经略使,却也无法命令他!并且他们的益军,也被蜀王给直接清洗了,我们的势力全都被踢了出去,现在来益军本官都管不了了。”
“你们说?本官还能有什么办法?”
谢同济越说越憋屈,越说越愤怒,他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而其他人见状,也都不由得摇了摇头,全都沉默了下来。
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啊!
益州现在就相当于剑南道的顽疾一般,谢同济虽为经略使,却也管不了益州,军政都无法插手,又如何给蜀王穿小鞋呢?
一想到这里,所有人便具是低头,不再言语了。
气氛一时间无比凝重与压抑。
谢同济见状,则是直接将手中的酒杯向地上一摔,咬牙道:“可恶啊!”
“报——”
就在这时,一个将士的声音忽然在外响了起来,然后便见将士走进了中军大帐内,拜道:“启禀大人,益州有人前来送信,说是益州大都督蜀王殿下的亲笔密信,十万火急!”
“什么!?”
“益州大都督?”
“蜀王的亲笔密信?”
“还十万火急?”
众将领正在因为蜀王的事情心里愁闷呢,可谁知道,现在却忽然得知蜀王送来了密信。
“这……”
众人都下意识看向了谢同济。
而谢同济在听到蜀王二字后,眼睛直接就红了,他想都没想,大声吼道:“让他滚!什么蜀王的密信,让他给本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