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平和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疯魔般的怪异气息，如同黑色的雾气般弥漫开来，让整个溶洞都变得压抑起来，“杨凡，你居然跟我说兄弟？”
他猛地抬手，“撕拉” 一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扯下来。
杨凡看到陈风的真实面目，瞳孔骤然收缩，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是一张完全异化的脸。原本的人族面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整张脸的暗绿色蛇鳞，鳞片层层叠叠，在微光下泛着冷光。
眼睛变成了竖瞳，如同毒蛇般冰冷，死死地盯着杨凡。嘴角裂开，露出里面细小的獠牙，一条分叉的蛇信子从嘴里伸出，不停喷吐着，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整个人散发着扭曲而怪异的气息，哪里还有半分人族的模样？
可即便如此，杨凡还是从那张异化的脸上，认出了熟悉的轮廓 —— 那是冯禅！宣德城武举擂台上，被他击败的冯家嫡系！
当初的冯禅，虽然心高气傲，却也是纯正的人族，可现在，他怎么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很惊讶？” 冯禅的声音变得扭曲而沙哑，像是有无数条蛇在喉咙里蠕动。
“杨凡，你没想到吧？你以为我死了，可我还活着！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了！”
他突然抬手，将王胖子掉落在地的白色心脏捡了起来，然后猛地朝着杨凡扔了过去。那颗心脏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在即将砸中杨凡的瞬间，“轰” 的一声巨响，突然爆碎开来！
一股恐怖至极的阴寒之气瞬间席卷开来，比之前邪灵之树散发出的寒气还要浓烈百倍。
杨凡脸色大变，急忙运转《天水真经》，体内的内气疯狂涌出，在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想要抵御寒气。
可这股寒气太过可怕，如同万年寒冰般刺骨。内气屏障在接触到寒气的瞬间便被冻结。
紧接着，寒气顺着皮肤钻进杨凡的体内，他的四肢瞬间失去了知觉，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不过片刻功夫，一层厚厚的冰层便从杨凡的脚下蔓延开来，将他的身体团团包裹，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连转动眼球都变得困难。
“哈哈哈！杨凡，你也有今天！” 冯禅看着被冰封的杨凡，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溶洞内回荡，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在武举擂台上击败我，我怎么会被家族放弃？怎么会被送到异族当实验品？我这副鬼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冯禅一步步走向杨凡，脸上都是疯狂与杀机，身上散发出的怪异气息，宛如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周身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