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绚烂的烟花不止是漂亮,装置里面蕴含着真正的灵石碎块,因此在空中烟花图案消失时,
炼宝楼楼顶就是一处烟花放置的地点,在阳台处看得不过瘾,他带着她凌空跃出阳台栏杆,翻身踏空来到屋檐处,总算完整感受到了人群的热闹声以及烟花的轰鸣声。
因为和烟花喷射装置有些近,这里确实有些吵,吵到听不清周边的大部分声音,仿佛听觉陷入了失真一般。
水清鸢想了想,用打算和他换位置去别的地方,用传音告诉他换到哪儿去比较好。
虽说有规矩表示不能御剑飞行,但他们轻功低空踏个几步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周遭的爆炸声大到听不清下方人群的吵闹声,倏然让鱼镜渊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轰鸣鼓胀,那股并未完全消散的郁闷在此刻被顷刻堆叠。
他不要什么“想”,在关于他们的以后上面,心底里他仍旧希望是更为确切的答案。
即便两者之间的区别似乎听起来不大,可他就是很想抠住这个字眼。
鱼镜渊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腕,甚至是双手攥住,在她略微茫然的视线之下,深吸一口气,话还未出口,他的脸先红透。
“清鸢!”
他语气激动,但声音并不大,心里要的效果就是她能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却又听不见确切的字句。
只是刚刚开口唤她时,恰好瑶光城的第一波烟花表演完毕,于是这亲昵且不同往日的称呼完完整整地被水清鸢听了个彻底。
啊?
四周猝不及防的安静让鱼镜渊茫然地眨眨眼,身形僵硬住。
等等,这烟花时间这么短的吗??
那那那他、他……
水清鸢莫名被他这么叫,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眯起眼睛盯着他:“……突然这么叫我干嘛?”
从他嘴里说出来太奇怪了,她不习惯这种叫法。
他脸色涨红到冒烟,连连松开她的手,下意识后退几步,说话间尾调都拉长了许多,抬手就是打嘴:“没、没事,我就是说错话了,嘴瓢。”
鱼镜渊难得在这种事情上机灵一回,只是用这个理由更显得古怪了。
她只能想到他原本是要叫自己全名,可是好端端的叫全名做什么?
想造反啊?
哪怕被瞪,他不敢说别的话,更不敢否认,所谓多说多错,他只能连连道歉,努力用另一个谎言去填补这一个谎言的窟窿。
稀里糊涂地解释一通后,两人跃至街道继续逛街,身形紧紧地互相贴近、依偎,就像从前缩在一块汲取彼此的温暖,似乎从未变过。
——
另一边,从炼宝楼离开的太史长宇正打算回去早些休息时,猛然察觉头顶一道身影正在飞来,带着剑意。
季山淮?
他有点不可置信,那家伙出身世家,更是被剑宗宗主管教,无论如何也不会随意藐视规则才对吧?
更重要的是,瑶光城域上方以及四方城门上面都有结界的。
撞上去等下能被电熟。
太史长宇立即飞身踩上房檐拦住,好在对方也没有飞得特别远,就只是一小段距离,于是自己正好顺利拦下了他:“瑶光城上空禁止御剑飞行。”
瑶光城上空是留给会飞的妖兽递运货物的,就算空中没有妖兽运货,城门上的结界也不安全。
季山淮似乎神色颇为惊恐,呼吸间粗喘个不停,看到他拦住自己时其实已经落脚到自己旁边的屋檐上,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咳咳,我那是、遇到了很严重的危险,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