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愿意和他们说话，叶成良紧接着拱手作礼，笑容温和。
「刚打完一遍招呼怎么又来一回？」金珠珠托着下巴，不太理解这是干嘛。
懂了，这是个性。
“你好。”
叶南春还想找点话题活跃气氛来着，就见她身后聚过来好几个人。
来人有男有女，都是筑基期中后期的师兄师姐，为首的男人为半披发，面容戏谑不羁，眉型似弓高绷，桃花目中自含情意。
水清鸢朝几人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嘶——来找你麻烦的？」
金珠珠挠挠下巴，这乌泱泱的一片人，怎么看也不是来说好话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现在的水清鸢根本没秀起来，只有方墨证明了他有成为亲传弟子的能力，或许在一些人眼中，水清鸢完全是沾了她师父的光才得以进入慕道楼。
如果有人想来找她麻烦什么的，听上去怎么都很合理。
“在下穆宣，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他略微鞠躬，语气平和。
虽然长相上看着有些不怀好意，但穆宣和其他人还真不是来找麻烦的。
楼主的选择自有他老人家的考量，就算真的觉得她配不上这个位置、要找她麻烦，等这次三宗比试之后，她要是发挥得不好自有大把人说她的不是。
现在仗着人家师父刚走就站出来挑她的刺，岂不是跳梁小丑？
穆宣还不屑于去这么欺负同门。
尤其，还是一个这么让人怜惜的美人，谁都会对美貌多两分宽容的。
说完，他就拿出了一份笔记。
“咳咳，这些是方师兄的特教课上所说的笔记……我们看得不是很明白，能问问你吗？”
孔灵仙为方墨开设了特教课，不强制大家去上，没想到开课第一节就爆满到没有位置能端正坐着。
大家都想听听这位师兄是如何将那些阵法做出改动的，不过可惜的是，方墨上课并不讲那些，而是按照大家往常的上课进度讲课。
甚至有些老套，说实话，有些话术都在其他老师那里听腻了。
但大家还是留了下来，想知道在他眼中的阵法是如何运作的。
结果课是上了好几节，笔记也有，就是感觉和其他老师讲的没什么差别，尤其有些地方讲得还不如别的老师通透。
没两节课下来，留下的人基本只有筑基期的修士了，因为他们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方墨嘴里讲的是其它老师嘴里最常提到的话术，上课没上到那里罢了。
看着四周传来亮晶晶的渴求目光，水清鸢很快接受了这番询问，接过笔记先是扫了一眼：“……有何处不懂？”
不管是真的来问还是假的来问，这人说话的态度还是挑不出错的。
如果他们真心要好好说话，自己当然也会和颜悦色地对待他们。
“这儿，画了两道线的都是……”
穆宣俯下身，用手指给她看，悄悄看了她一眼。
后面那一堆人纷纷围上来就把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叶家兄妹给挤开了，留下两个人站在人群外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