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淮的情况比他好一点,但也没比他好多少,在石林中被余封萧按在地上打,幸亏他用的是木剑,否则季山淮早就被戳成了马蜂窝。
“呃——咳咳!大师兄、你好歹给我漏点风声!”
再次被木剑戳中心口,尖锐痛感遍布全身的季山淮忍不住连声求饶。
“这并非儿戏。”
某处声音从上方响起,季山淮陡然心中笑起来,猛地回刺过去。
在这里!!!
“咚。”
“哎哟!!”
那木剑却从季山淮身后出现,戳中了他的后背,顿时痛得他嗷嗷叫唤。
只是不见明显伤口并不代表他没受伤,余封萧用的木剑重量可观,内劲更是不少,一戳下来跟点了穴一样,钻心的疼痛能痛半天。
若是倒吸凉气,更是无比剧痛。
满身狼狈的师兄弟两个回到自己的居所,季山淮看他血淋淋的一身还故作轻松地笑话他:“还是不够强啊师弟,你看师兄,一点儿事都没有。”
鱼镜渊对他上下扫视,看到他嘴角隐约的抽搐,走上去轻轻一肘杵中他。
“啊!!!”
季山淮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弓腰,身上明显颤抖。
“大师兄还是给你留手了,没伤你的脸。”
鱼镜渊这才笑出来,因为牵动伤口又倒吸凉气,下一秒对视间,两个人开始拳脚相向,不过刚打了没多久,本就浑身都是伤的两人打斗很快终止。
“哎哟、哎哟……”
季山淮嚷嚷出声,看到他耍帅没张口,马上又闭上嘴巴,表现得矜持。
“走了。”
鱼镜渊和他挥挥手,结果触发了他的挡臂防御。
气氛凝固片刻,季山淮尴尬笑笑:“……走了、走了。”
回到居所,等泡过药浴,鱼镜渊看着镜子里脸上的道道血痕,立即翻找出还不错的药膏小心涂在脸上抹好,剩下身上的部位就拿差一点的随便抹抹。
姐姐喜欢他的鼻子,这张脸也不能出差错才是。
想到她,鱼镜渊又唇角弯弯,心中盘算着先写点什么给她传信。
那块丝绸巾上面的味道正在逐渐消失,这让他有些焦躁不安,怕自己闻得太多味道消失;又怕自己干放在一旁味道还是消失,白白浪费。
所以他正在既小心又珍惜地闻。
嗅着那块丝绸巾的鱼镜渊冥思苦想,细细提笔……
等水清鸢收到信时,就看到信上只有两个字:「想你。」
字的旁边还画了乌云和小雨,淅淅沥沥,一条不怎么可爱甚至有些古怪的鱼正在淋雨。
「想你~」
金珠珠看到这信矫揉造作地学了一句,而后忍不住干呕一声:「呕——」
就这两个字也值得寄信来?
水清鸢倒是对着这两个字细细揣摩,平日里写信他断不会如此直白,想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