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了好了,不玩这什么破游戏了,我们聊别的。”
沈白玉让他把这破东西收拾好,继续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坐在位置上的季山淮战战兢兢,哪里敢说话,脸都红成了胡萝卜。
另一边的鱼镜渊神色严肃,努力忘记。
三个人继续谈论其他的想法和话题,也算是逐渐将这份尴尬推远,夜空中的月色跟着缓缓偏移挪动。
直到天边出现了朦胧的清晨亮光。
“嗒。”
酒壶搁在石桌台面上的声响很大,沈白玉喝掉了最后那点酒,满脸神清气爽,这酒实在是烈,不可避免地有点脸红:“哈——”
有过喝酒经验的季山淮在喝到小一半的时候就不再喝了,清楚自己保持清醒的极限到此为止。
反倒是从没有喝过酒的鱼镜渊一直神志清晰,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陪着他将这坛子酒全部喝光了。
他看向自己的两位师弟,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心中不免也涌出骄傲之情。
“你们现在筑基,正是可以开始领略这方世界的阶段,好好去外面看看吧,师弟们。”
沈白玉爽朗地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留下这句话后便起身告辞,消失在了这抹晨光当中。
他不必歇息,直接踏上旅途。
看着他离开,喝多了导致头晕目眩的季山淮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唔——唉,下次我不喝这么多酒了,我要回去睡一觉。”
“嗯,我也是。”
鱼镜渊喝了那么多酒,没什么太多难受的感觉,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休息半天比较好。
休息好了,才更有精力练剑。
“你小子,看不出来啊,这么能喝。”
两个人一起回各自的居所,季山淮一拳捶在他的肩头,想起他昨晚一杯又一杯,跟个没事人一样。
现在这眼珠子还是清澈的呢。
“以后跟我喝,二师兄那个酒太烈了,我的酒更好喝一点。”
鱼镜渊看了看他,无奈道:“以后再说吧,起码要师父同意。”
喝酒也是会影响身体状态的,像这样有特殊状况,喝一点没关系,但要是次数多了可就要挨罚了。
两人很快便分开,季山淮的听松居离得更远些,所以还要拖着困顿的身子,像僵尸一样缓缓前行。
回到沐尾居后,头脑微微昏沉的鱼镜渊没有着急躺下来睡觉,而是从储物袋里拿出那些小鱼包。
对,一共有五个,大小不一,神态不同。
其中最早的那几只,上面布料的颜色已经发黄暗沉了。
并不是清洁得不干净,而是丝线的材质因为存放的时间太久,慢慢变得微黄,不再白净。
即便用清洁术,也没有办法恢复成从前的模样,这是时间带来的变化。
“唔……”
鱼镜渊心中的怀念裹着失落,两只手一起握住这些小东西捏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躺在床上。
这些东西陪伴在他身边,就像是她始终都在自己身边似的。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