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围在周边的师弟们，沉默不语，眼神中似乎带了几分诡异的怀疑。
是有人说什么了吗？
怎么还挑逗妖兽？这口味也太重了。
察觉到自己好像被误会了什么，众弟子齐齐摆手摇头，连连后退，动作别提有多一致了：“我们就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干啊！”
这真是太冤枉他们了，他们宁愿对着自己的配剑说话，也不要跟这种东西说话。
妖兽头顶上的一排眼珠将目光锁定了季山淮，眼皮上下翻动，眨巴眨巴着，声音对着他愈发娇俏起来：“唔——”
活像是见了俊俏郎君，要搭讪一番似的。
“滚啊！！！”
季山淮直接一个大脚猛地踩上去，结果触发了一阵悠长、销魂的嘤咛声音：“嗯——不要这样对人家啦——”
明明是想踩晕这妖兽，光听这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真的碰了鬼了。
季山淮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真的有点被恶心到愤怒了，聚力在脚上准备一脚把这恶心东西踢飞。
可恶！
“师兄。”
鱼镜渊捂着水清鸢的耳朵在那边叫了他一声，阻止了他再踢一脚的动作，表情有点难以言喻：“……别踢了，再叫很恶心。”
听到这种声音感觉这辈子的罪孽都可以被一笔勾销。
这声音太污染耳朵了，对于听力好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般的折磨，因为这尖细的声音会在耳道里被放大，变得更为悠长。
他受不了了。
“……我、我也知道很恶心啊！”季山淮急得脸都红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他又没有什么恶趣味！
要不是这东西没怎么见过，要留着给师弟师妹们做科普，他早就一剑扎千八百个窟窿了。
“这个叫厄水兽，擅用水，状似鱼。背部凸起会喷射出水箭，遇到时尽量不要直视它的眼睛，会口吐人言迷惑对手，一般是三阶品阶，通常出现在湖水中央捕鱼吃，不过因为喜欢晒太阳，偶尔会来到岸边区域。”
鱼镜渊在脑海里搜索相关妖兽的描述，这东西长得太有辨识度了，因此想起来的也很快。
“它的声音是故意的，或许觉得这样很好玩。”季山淮猝不及防又给了它一脚，这次因为太突然，厄水兽的喉咙里便是尖锐的尖叫声了。
刺得人耳膜痛，而不是那种销魂的娇俏声，这才是它原本的声音。
叫你玩，恶心死老子了！
出了一通气后，季山淮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不少，随即环视一圈：“之前是哪位师弟中了蛊惑？”
风相旬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老老实实举手了：“……是我。”
“扣分。”
季山淮无情回答，一剑扎穿厄水兽后，清洁好自己的网，收了回去。
“啊——唉……”风相旬嘴唇颤抖，难过得不行，但这确实是自己的过错，还让大家这么费心去救他，扣分也是应该的。
推开他想抱过来的双臂，何系峰也有些好奇：“话说你小子是因为什么被蛊惑的？别跟我说是叫你去喝水你就真去了。”
那也太蠢了，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