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镇的城墙之上,守将莱昂诺·科布瑞爵士看到了那个如同战神般攀登而上的巨大身影。他深知不敌,但骑士的荣誉驱使他双手紧握长剑,发出挑战的怒吼,迎向劳勃·拜拉席恩。
他的英勇遭遇的是绝对的力量碾压。劳勃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技巧,只是纯粹而狂暴的三次挥击:第一锤,带着摧枯拉朽的蛮力猛砸而下,瞬间将莱昂诺爵士手中的长剑震飞脱手,虎口迸裂!第二锤,毫不停歇地轰在他的胸甲之上,精钢锻造的护甲如同薄纸般凹陷、碎裂,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第三锤,也是最后终结的一击,直接轰向了他的头颅,将那顶头盔连同其下的一切,砸得粉碎!
莱昂诺爵士的无头尸体倒地,劳勃成为第一个踏上海鸥镇城墙的进攻者。
劳勃看也没看脚下的尸体,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城墙最高处那面迎风飘扬的坦格利安红龙旗。他大步上前,巨手一抓,狠狠地将那面他最为厌恶的旗帜从旗杆上扯落,粗暴地掷于脚下浸满鲜血的石地,并用他那厚重的战靴反复践踏、蹂躏。
一番发泄后,劳勃仰起头,发出了一声震动整个战场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与无尽的愤怒:“这就是支持疯王的下场!”
就在劳勃的战锤撼动内堡大门的同时,另一股毁灭性的力量从海港方向涌入城中。
攸伦的铁民们如同嗜血的鲨鱼,沿着燃烧的码头和溃散的防线杀入海鸥镇。他们手持斧头与弯刀,咆哮着古老的战号,所过之处尽是一片残酷的收割。
伴随着一声木材爆裂的巨响,劳勃·拜拉席恩以他无与伦比的神力,亲自用战锤砸碎了内堡最后的大门。破碎的木屑和扭曲的铁栓四处飞溅,风暴地的战士们随着他们的公爵如同怒潮般涌入城堡最后的腹地。
在城堡的领主大厅内,最后的抵抗正在上演。
林恩·科布瑞爵士与马柯·格拉夫森伯爵,这两位忠诚的保王党领袖,集结了最后的护卫,试图进行绝望的抵抗。
但他们面对的是攸伦。
攸伦的动作迅捷如鬼魅,又狠辣如毒蛇。他的两柄长剑在昏暗的大厅中划出致命的弧光。在一场短暂却激烈的搏斗后,林恩·科布瑞爵士被一剑封喉,鲜血染红了他身后的家族纹章。紧接着,攸伦反手一击,便精准地刺穿了马柯·格拉夫森伯爵试图格挡的剑刃,洞穿了他的心脏。
两位贵族颓然倒地,殒命于他们世代效忠的大厅之中。林恩·科布瑞的那柄瓦雷利亚钢剑——空寂女士,被攸伦收入囊中。
攸伦站在他们的尸体之间,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无足轻重的清扫。
疯王伊里斯二世强行指认的所谓“谷地继承人”——埃森·艾林,站在血腥弥漫的大厅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空气中浓重的铁锈味和眼前横陈的尸体,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手中虽然紧握着一柄长剑,但面对攸伦如同深海捕食者般步步逼近的压迫感,他只能面色惨白地步步后退。靴跟磕碰到冰冷的石壁,他终于退无可退。
绝望之下,埃森发出一声近乎哭泣的嘶喊,胡乱地举剑向前刺去。那一剑既软弱无力,又毫无速度可言,甚至无法构成真正的威胁。
攸伦的眼中闪过一丝无趣,他甚至懒得抬起自己的兵刃进行格挡。只是如同鬼魅般轻轻侧身,便让那徒劳的剑尖擦着衣角掠过。紧接着,攸伦的一条腿如同钢鞭般猛然扫出,带起撕裂空气的尖啸。
海军六式——岚脚!
纯粹的脚力狠狠撞击在埃森·艾林的胸腹之间,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离地飞起,向后猛撞在大厅粗壮的石柱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才软绵绵地滑落在地,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攸伦踱步上前,冷漠地俯瞰着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的埃森。他没有取其性命,而是示意手下将其反缚双手,如同对待一头待宰的牲畜般,狼狈地拖行着,最终扔到了真正的谷地守护者琼恩·艾林脚下,交由他发落。
埃森·艾林早已没了当初接受任命时的侥幸,他涕泪横流,匍匐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断断续续:“公爵大人……饶命啊!看在我们同出艾林家族,血脉相连的分上……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我是一时糊涂,是被疯王逼迫的啊!”
琼恩·艾林低头俯视着这个试图窃取他家族基业的远亲,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轻蔑的冷笑。他没有回应任何求饶,只是对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埃森被粗暴地拖拽到海鸥镇的广场中央,那里聚集着得胜的联军将士,以及无数被迫投降、正忐忑不安的海鸥镇守军。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琼恩·艾林缓缓拔出长剑。
没有冗长的审判,只有干脆利落的正义执行。剑光一闪,埃森·艾林惊恐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头颅滚落在地。琼恩亲自用长矛挑起那颗仍在滴血的头颅,将其高悬在海鸥镇入口的牌匾之下。
那颗头颅上凝固的恐惧表情,成为了最清晰不过的警示,昭告着所有背叛封君妄图自立为王者的最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