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比试里,攸伦的确没有让父亲失望,也证明了他并非夸口。
巴隆·葛雷乔伊率先怒吼着发起进攻,他势大力沉,招招狠辣,显然是动了真怒,也用了全力。然而,在攸伦那融合了诡异身法、精准预判和凌厉反击的剑术面前,他的猛攻屡屡受挫。
攸伦面对巴隆首次狂暴的冲锋时,并未选择硬格那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的斧劈。就在斧刃即将临头的瞬间,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以一种近乎贴地的诡异弧度【纸绘】向侧方滑开,同时脚下步法迅捷变换【剃】,瞬息间切入巴隆因全力挥击而暴露的肋下空当。手中未开刃的训练剑化作一点寒星【指枪】,精准地停在巴隆的腋下要害。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巴隆的蛮力完全打在了空处。
一次、两次、三次……巴隆接连败下阵来,一次比一次更狼狈,他粗重的喘息声和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成了最直接的证明。
巴隆拄着战斧,汗水混着尘土从额角滑落,胸膛剧烈起伏。望着攸伦那平静无波的脸,一股混杂着羞辱、震惊和极度不甘的怒火在他心中灼烧。
“这怎么可能?!他的力量明明不及我!那些诡异的闪避……那些精准到可怕的刺击……这根本不是水舞者的剑术和布法!我在海上能劈开任何一个敌人的脑袋,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我竟然败了……连续三次!”
随后,以勇猛著称的巴尔夫和达格摩也依次上前挑战。他们的斧头和刀剑带着铁群岛特有的狂野与杀气,但在攸伦面前,依旧未能讨得半点便宜,相继败北。
最后,攸伦甚至主动要求巴尔夫和达格摩两人一同上场。
面对两人的夹击,攸伦依旧显得游刃有余,身影在交错的黑影与寒光中穿梭自如。面对巴尔夫和达格摩的夹击时,他更是将技巧与力量结合到了极致。先是利用【纸绘】和遗憾客的精妙步法,如同鬼魅般从两人合围的缝隙中腾挪闪出,让两人的武器险些磕碰在一起。
随即在达格摩收势不及的瞬间,欺近其身侧,一记融合了【鱼人空手道】发力技巧的沉重肘击狠狠撞在其胸腹之间,瞬间瓦解了他的战斗力。紧接着回身格开巴尔夫的横斩,借助其冲力顺势一带,脚下一绊,轻松将其放倒在地。
面对两人合力扑来时,他甚至没有过多移动,在千钧一发之际低喝一声【铁块】,硬抗下巴尔夫一记侧踹,身形巍然不动,反而震得巴尔夫踉跄后退。随即扭动腰身,一记凌厉的低位【岚脚】扫出,精准地命中两人下盘,将其同时击倒在地。
最终,他依然是稳稳站立在场中的那个胜者。
沙场中一片寂静,只剩下败者们粗重的喘息声。
巴尔夫这个以勇力自豪的汉子,看着自己微微颤抖、被震得发麻的手腕,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暗暗想道:“我的全力劈砍,竟然被他那么轻巧地就引偏了?就像用尽全力却砸进了棉花里,然后……然后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击中了要害!见鬼,这家伙在龙石岛到底学了什么?!”
科伦大王凝视着场中央那个收剑而立、气息平稳的儿子,目光深沉,久久没有说话。
“攸伦,”科伦大王叫了儿子的名字,语气是罕见的郑重,“你的剑,已经超出了铁群岛的理解。”
科伦大王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做某个重大的决定,最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吧。你证明了你的实力,也证明了你的生存能力。我准了。单人比武,你去吧。”
“但记住,”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铁一般的冰冷,“葛雷乔伊家的人,可以战死,但不能丢人。要么带着冠军回来,要么就别回来了。”
攸伦笑着点头,自信满满。